宁烟窝囊的打招呼,“严仙长。”
“嗯哼。”
听不出来情绪,感觉不是很高兴。
那也不对啊,就算知道她跟齐灿偷偷相处又怎样?他主子元卿都不在意她这个炉鼎呢,他越级找什么存在感?
想起那个抠门的要命的1点渣意值,宁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醋味。
没有下文,宁烟在原地站了会,不见严昼再言语,她现在有点底气,也有了脾气。
谁家正常人被人天天这么砸都很难高兴,宁烟不是受虐癖,懒得找话题,抬脚就要回屋。
“你不是不愿意当炉鼎吗?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严昼在她进屋前,出声问道。
自甘堕落?这家伙不会以为她在跟齐灿进行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吧?
“我和那位公子只是单纯的请教问题而已,并没有其他关系。倒是仙长,自己有职务在身不忙,倒来我这小居当起了梁上君子。”她面无表情道。
话一说出,宁烟又后悔了。
真是有点羽毛就开始飘,严昼现在可是她的上司,能够轻易掌控她命运去向的人,她胆子竟然肥到敢怼上司了,不怕被穿小鞋啊?
算了,说出去的话放出去的屁,再臭也憋不回来了。
严昼气笑了,忽略了后面的那句嘲讽,“请教问题?毫无关系?有什么问题需要夜半三更了偷偷请进屋子请教?”
“你若是个平常炉鼎,怎么样辗转在多少个人之间,我都不会看你一眼,但你是仙君的炉鼎,归我管,你就不能胡来。”
“这一次,我不会告诉仙君,下不为例。你自己自觉断了那边的联系。”
宁烟听着,越听越耳熟。
她前身的一个小男友,就是这副做派,他曾经是她死对头的小弟,后来和死对头一起被她成功收进后宫,有点管理后宫的小权利。
宁烟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经常带些小鱼回家,他就会第一时间站出来说怕被大房看见闹脾气,要她把新欢赶走,他就不会告诉大房。
……对比台词理由句式,竟然相似度高达80%,这糟糕的查重率。
“仙长,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在为我自己的往后人生做打算努力进步而已,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至于不想做炉鼎,仙长说的确实没错,我就是不想做炉鼎。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有尊严有自我的人会甘心泯灭自己,成为他人的玩物。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自己不成为炉鼎努力而已。”
严昼又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不想成为他的炉鼎还和他那般?所以,你打的是和他结为道侣的主意。”
“你不说话,就是这样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能不能不要脑补出这么多抓马想法?她真的都懒得喷。
他笑了声,开始无情讥讽输出。
“你想的太天真了,方才那个人,不管你知不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平时身边女人不断,不知和多少炉鼎有过接触,你以为,单凭你一无是处的现状,就能让他收心?”
“你想多了,他说再多甜言蜜语,不过是找个正经由头玩玩你而已,你现在这么弱,谁会真心对待你?”
“就算有真心,一个修士选择道侣,是人生重中之重,关乎宗门颜面,不可能会选一个炉鼎做道侣的。你死心吧。”
宁烟没了往日奉承和嬉皮笑脸,面无表情回道:“严仙长挖苦完了吗?心中可满意了?我困了,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