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吹牛就算了,还拉踩起你哥来了?”谢青鸾适时打断他,改换上那副温情面孔对美人道:
“吾弟性子是有些莽撞,他从小于塞外长大,满口粗鄙之语,不会疼人,也不懂城内风俗,若不甚惊扰,还请两位姑娘莫要介怀。”
这话,看似是在为谢扶摇道歉,实际却在贬低他为人粗俗,性格不稳定,暗地告诉两位美人跟着他的反面后果。
侧面展现出他与谢扶摇的脾气相对性,告诉她们他识大体,会疼人,哪怕他拈花惹草,给的也是和粗鄙的谢扶摇不一样的。
两位美人对视一眼,美眸如同连着一根泪腺,半含泪珠,其中一美人道:
“多谢两位殿下好意,你们对我们姐妹二人来说,都是顶好的贵人。”
“阿灵和妹妹,挂念殿下们当初在平宁城救下我们的好意,殿下都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一心报恩,恩人在我们眼中都一样的好……”
“还请殿下们恕罪,阿云不知如何抉择。一切,全听殿下意见。”
两位美人手牵着手,说着就要一同跪拜下去,他们同时出手拦住她们弯身动作。
“并非美人的错,都是皇弟不曾体恤你们的艰辛。皇弟,你便让哥哥一回又如何?皇兄可不曾跟你讨什么人,就这一回。”
谢扶摇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额头青筋暴起,隐有发作之势。
“不曾跟我讨过人……确实,你以往都是直接抢的!”
“谢青鸾,母妃怎地能生出你这般无耻,好夺人妻的人?你行径放荡,偷鸡摸狗,真是愧对母妃这么多年的精心教养!”
谢青鸾原本面上还带着几丝云淡风轻的笑意,被谢扶摇这么一说,神情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
“你不配提母妃。”温和虚伪的面具挂不住,他冷声道。
“抢人就抢人,莫扯那些旁的东西。有些话说开,就不好听了。”
宁烟默默看着他变脸戏法,心道:有隐情啊,皇室的秘辛一茬接一茬,年年未见少,看谢青鸾那样,他是不打算这时候讲了。
谢扶摇不服气,反驳道:“凭什么不配提母妃?我年幼被寄养在蛮人的帐篷里十余年。你在京城过着富贵日子,享尽母妃厚爱,忘了我这颗弃子弟弟。到头来,我还不能提起我母妃了?”
“你是我兄长又如何?我生下来便低你一等?活该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我告诉你,你想得美!”
谢扶摇说到激动处,抬手搭上刀柄。
齐灿见两人又要开启一轮新的缠斗,想起宁烟目的,暗中施以定物咒,让谢扶摇拿不起大刀。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分不出来,你们兄弟俩一人一个,不就好了?”
谢扶摇察觉大刀被动了手脚,眼神扫向他此前从未注意到的齐灿跟宁烟。
齐灿他认得,是谢青鸾一名故交,身份不详,一年见不得几回面。那个女子,约莫就是陪同他的女伴。
这下看来,他哥的这位故交,实力颇为高深。
他性格莽撞,也不是个会白送人头的憨包,心头躁意减退,收了拿刀的手。
该油盐不进的还是油盐不进。
谢扶摇果断道:“不行!她们二人本该就是我的人,凭什么让他分一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