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牢一片狼藉的景象,程天霸将军也被这场景所震撼不已。
尤其是上千具尸体就这么摆放在自己眼前。
而且这鲜红的血液还在流淌,散发着阵阵刺鼻的恶臭。
“周牢头,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检查一番这些尸体,程天霸将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哪是什么囚犯,分明就是禁军,其中还有几名是他所认识的。
这些人,平时都是保护东宫的禁军。
突然之间,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怎么不让他感到错愕?
上千名战士啊,就这么冰冷的躺在这里,怎么不让他心疼?
要知道,培养出上千名武王境的战士,要花费多少心血。
就这么没了。
更让他感到错愕的是,这些禁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
亲眼目睹这些禁军的惨状,周牢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二殿下呢?”
“快带我去。”
“是!”
突然反应过来的程天霸将军顿感不妙。
这些禁军会出现在天牢,只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太子殿下安排的。
一想到这里,程天霸将军顿感头皮发麻。
太子殿下对二殿下动手了。
他与韩墨云好不容易劝动上官洪武,答应给二殿下一个解释误会的机会。
如果这时候二皇子出了什么问题,他又该怎么向上官洪武交待。
比起这些战士的死,对他来说二殿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事情已经败露,周牢头也只好照做,赶紧带着程天霸将军前往关押赵剑宇的牢房。
“二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一场暗杀而已,已经见识过了。”
见程天霸将军前来,赵剑宇淡淡的道。
“他…他们都是二殿下您斩杀的?”
看着赵剑宇那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程天霸将军难以置信的询问道。
“哦,是我杀的。”
赵剑宇还是一脸的冷漠,说话的声音也极为柔和。
此话一出,程天霸将军简直难以想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二皇子,不是道师境后期的废物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可全是武王境的战士啊,随便揪出一名都不是武师境后期所能抗衡的。
这二殿下真是废物吗?
他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了?
还隐藏了多少底牌?
“刀疤虎孙志远,你怎么会在这?”
仔细一瞧,离他不远处的牢房之中那名蓬头垢面的壮汉。
程天霸将军简直难以置信,虽然他极力掩饰,可还是被程天霸将军让了出来。
“程天霸将军,此事你看着处理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太子殿下无关。”
既然被程天霸将军认出来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全当自己倒霉。
“好,好啊!”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
“不过,你以为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就能掩盖真凶?”
“那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你当咱大威帝国陛下有那么蠢吗?”
“刀疤虎啊,你糊涂呀!”
……
程天霸对着他就是一番数落,这件事情,太子殿下想要暗杀二殿下已然证据确凿,谁也改变不了。
反观赵剑宇,悠闲的坐下,将地上的酒壶捡起来,满满倒上一杯,慢慢品尝。
“程天霸将军,你们陛下何时见我?”
“我…我们陛下?”
“二殿下,这是何意?”
赵剑宇这样一说,程天霸将军傻眼了。
什么叫他们的陛下,那不就是这二皇子的亲生父亲吗?
“我说过,我与你们大威帝国再无半点关系,若不是还有事情没解决,我才懒得来。”
赵剑宇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程天霸却只是觉得。
二皇子这是闹脾气。
想想也是,明明实力强悍,被人说成是废物。
明明是大威帝国二皇子,却在没问清楚的情况下就被打入天牢。
明明是亲兄弟,却在天牢行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
…………
换了谁,都会不好过,闹点小脾气也实属正常。
“陛下说了,明日上朝就请二殿下您见驾。”
程天霸将军躬身行礼道。
“程天霸将军,大家都说您为人耿直,太子殿下暗杀我一事,还望明日在早朝上,请将军为我主持公道。”
缓缓起身,赵剑宇轻拍一下程天霸的肩膀。
眼神之中寒芒大盛。
“这……”
“二殿下,您这是要将老臣往火堆里推呀!”
“那可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国君,您还是饶了我吧。”
一听说要在朝堂之上作证,指证太子殿下,程天霸犹豫了,他哪儿有这样的胆子。
那可是未来的国君,是他将来要侍奉的君王。
“这么说,我被人暗杀就活该是吧?”
“好一个大威帝国呀!”
赵剑宇知道,今日之事,无人敢替他说话,他也不需要别人替他说话。
说这句话,无非就是让程天霸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属实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同时,有了这个把柄,其他人见了他也都将不敢轻举妄动。
自己在皇宫里出入,也会方便许多。
至于他与上官惊鸿的账,有的是时间清算。
“算了吧,我也不为难你。”
“明日上朝,我希望程将军做个中立人,没问题吧?”
“多谢二殿下,那是自然!”
见赵剑宇松口,程天霸将军也长舒一口气,若这爷真揪着不放,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周牢头,你好大的胆,居然敢私自放禁军入天牢!”
“程将军,冤枉啊!”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将军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这姓周的老头,早就被吓傻了,回想起今日对二殿下的所作所为,他难逃一死。
“求我有何用?”
既然赵剑宇打算放过他,程天霸也得表示表示,替赵剑宇出出气。
“二殿下,您大人大量,饶我一条狗命吧!”
“我也是迫不得已,是郭公公让我这样做的,真不关我的事呀!”
转头看向赵剑宇,周牢头跪在地上,乞求赵剑宇的原谅。
“周牢头,我记得你曾说过。”
“进了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你当时的雄风呢?”
放过他,赵剑宇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这狗奴才不是嚣张得很嘛,对待敌人,赵剑宇可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什么,你真是这样说的。”
“狗奴才,这可是二殿下,瞎了你的狗眼,敢对二殿下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