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几十名身着官衣的兵卒换上了普通服装,潜藏蹲守在流民营地的四处。
楞子居住的棚子外,亦有两名兵卒藏在隐蔽处。
“他娘的,那个什么江豹,死了就死了,还折腾咱们兄弟跟着受苦。”
一名尖嘴猴腮的兵卒吐了一口口水,张嘴骂道。
“谁说不是呢,那孙子平日里可没少干坏事,整个营地内大半香肉都是出自他手,死了活该。”
旁边一张驴脸的兵卒也出言附和,同时双眼不时扫视四周。
抱怨归抱怨,他们也不敢不执行郑乾的命令。
“楞子,你和爹说实话,这些银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楞子家的窝棚内,韩三友拿着手中的银子,冲着楞子质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楞子目光躲闪,不敢再直视韩三友。
他现在内心十分悔恨。
恨自己没有听魏源的话。
若是按照魏源所说,先把银子藏起来。
等过些时日再取出来,哪会有现在这些麻烦。
“放屁,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流民营中有几个人能拿出这么多银子,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三友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自己家儿子。
“爹,你小点儿声。”
楞子眼见自己老爹的火爆脾气上来,急忙出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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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那边吵什么呢?”
距离楞子家不远处,马脸汉子听到窝棚里传出的动静,眉头一皱。
“我也不知道,走,过去看看。”
身材干瘦的猴子隐约中好像听到了银子二字,眼前一亮,起身便朝着出声之地走去。
而窝棚内的父子却是不知,危险已然临近。
直到二人推门而入,父子二人才一脸惊恐的看向突然出现的两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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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魏源早早醒了过来。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他便开始整理要带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