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食花瓣,饮花蜜后竟都开始纷纷痊愈,城里又恢复成了以往和平安宁的样子。
但是太祖的妻子可以与他长相厮守,百花仙却要回归天庭。
在太祖的悲痛挽留中,百花仙化成一片花瓣,向天上飞去。
“所以后来为了纪念百花仙娘娘,每三年的冬月十五,我们都会举办花神节。”
大娘说到情起,拿着帕子按住自己湿润的眼角。
余白也激动不已,红着眼睛哽咽:“真、真是感人,原来太祖皇帝还有这么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其余几人倒是面不改色,桃仙甚至还默默地打了个哈欠。
谢燕弯弯眼角,抱起一盆花,“谢谢姐姐告诉我们这些,这盆花我要了。”
“哎!”大娘很快调整好了自己,对谢燕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小伙子。一个故事而已。”
但谢燕还是将花买下。
大娘见推辞不过,给他们一人送了一支花尽地主之谊,“过几日就是十五了,到时候就更热闹了,还有选“花神”可以看呢!你们就好好在这里玩一段时日吧。”
几人走回住所,一路上余白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中无法自拔。
谢燕把花盆给陆子昭拿着,举着手上的花闻了闻,斜眼看了一下褚陵,“都哭一路了,王爷确定不打断一下他?”
褚陵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相信这个故事?”
谢燕一身正气,一脸坚定的掷地有声:“因为我可是无神论者!”
几人:“……”
谢燕清了清嗓子,“因为据我所知,太祖皇帝一生中姬妾无数,可不像是那么深情的样子。”
褚陵笑笑,顺手将他的那朵蓝桉花插进谢燕的衣襟里,抽出自己的纸扇扇了几下。
“那故事也算是半真半假吧。”
余白猛地打了个嗝,停止了啜泣。
“太祖的确有一位发妻出身庸城,也的确是一名花楼里的清倌,初时两人也十分恩爱。”
褚陵停了一下,话锋果不其然的一转:“后来战事初起,为了获得其他武将商贾的支持,他将发妻留在庸城,转身一连迎娶了好几人之女。”
余白看上去有些懵了,陆子昭倒是毫不在意,而桃仙轻哼了一句。
“后来战争打到末尾,太祖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这时后方庸城却突然爆发了瘟疫。要是治疗瘟疫不仅劳民伤财,还要拖费大量时间。于是——”
褚陵故弄玄虚的停了下来,看着几人,“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我猜,”谢燕接过他的话头,“他们把人堵死在城里,一把火给全烧了。”
看见褚陵露出赞同的眼神,余白大受震撼:“怎么可能?那可是一城的百姓啊?!”
没等他们说话,桃仙倒是淡淡道:“怎么不可能,你能确保瘟疫不会在军中传开吗?你能确保自己不会染上吗?”
褚陵略一点头,“此秘辛是我幼时在宫中史书上看过。想来应该是后来为了掩饰太祖行事,庸城才会有花仙传说和花神节。”
“毕竟庸城早已无人可说出实情了。”
余白一脸三观被震碎的样子,有气无力地问谢燕:“可是、可是,谢公子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谢燕点了点眼角,“因为我看到了啊。”
“啊?”
“虽然时隔多年,有很多地方被翻新了。但城门脚下与一些房屋底下,都有深深的、抹不去的焦黑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