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丹宗总堂。
魏鸿轩的尸首停摆在大厅中间。
丹宗宗主魏淑瑶看到自己儿子冰冷的尸首,脸色铁青,悲痛与愤怒交织在她的表情之中,整个大厅的气氛因此变得冰冷刺骨,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大长老司徒渊、二长老木青、三长老刘一哲以及四长老屠月枝坐在椅子上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所以他们很默契的都闭口不言,眼观鼻,鼻观心。
魏淑瑶伤怀了一会,然后拭去眼角的泪水,冰冷的目光看向二长老木青,极力压制自己的愤怒,问道:“轩儿是怎么死的?”
“是被一个叫秋离的少年所杀。”
“秋离?又是这个秋离,当真是该死!”魏淑瑶怒不可遏地攥紧了双手,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失去了血色。
“我定要手刃此子,为我儿报仇!”
“宗主,请节哀。”
一直没有说话的大长老开口说道:“轩儿的仇,我们丹宗必报,但是眼下魂王的计划才是最重要的。”
“大长老所言甚是。”
“是呀。”
其他几位长老纷纷附和。
魏淑瑶见状,心中虽气愤,但也不好发作。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单独待一会。”魏淑瑶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是。”
四位长老答应一声,便都退出去了。
魏淑瑶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暗骂一声,“一群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丹宗的前任宗主,也就是魏淑瑶的师父汪直是一名被魂王殿驱逐的弟子,汪直被驱离之后,四海为家你,周游神州,后来遇上了诸侯之乱,他审时度势,投靠了当时的阳泉王刘先志。
刘先志建立北齐之后,他便成了北齐的第一任大国师,并创立了丹宗,后来汪直觉得无趣,便云游去了,宗主之位就传给了魏淑瑶。
这些年,魏淑瑶把丹宗壮大成北齐第一宗门,魂王殿竟然把手伸了进来,要把丹宗变成他们的走狗,这让她如何能忍,但是大长老与三长老却与魂王殿往来甚密。
武威城。
镇北王府。
世子刘柏潇跪在地上,双手摊开,举在面前,刘柏琴跷着二郎腿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镇北王手持一把戒尺,气得吹胡子瞪眼,正指着刘柏潇鼻子训斥。
“你知道秋离是谁吗,你就敢把他给我气跑了。”
“不就是书院的弟子吗。”刘柏潇不服气地赌气说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我的仪仗队去护送吗?”
“您不是担心妹妹的安全吗。”
“啪!”
戒尺狠狠地打在刘柏潇的手心,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最好祈祷秋离能安然回到书院,否则你就跪死在这里吧。”
说罢,镇北王拂袖而去。
刘柏琴见状,也起身要走,却被刘柏潇喊住了。
“小妹,那秋离什么来头呀?”
刘柏琴背着手走到刘柏潇面前,嘴角上扬,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自己想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独留刘柏潇跪在地上。
镇北王书房。
刘柏琴敲响了镇北王的房门。
“邦邦邦…”
“父王。”刘柏琴轻声唤了一声。
“琴儿,进来吧。”镇北王低沉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刘柏琴推门而入,见自己的父王背着手站在窗前,望向窗外的天空。她缓步走了过去,与镇北王并肩而战,顺着镇北王的视线看去,问道:“父王,您在看什么呢?”
“呵呵…没看什么,就是有些累了。”镇北王收回目光,看向刘柏琴,疼爱地轻抚了一下她的脑袋。
“父王,你对大哥责罚得是不是有些太重了。”刘柏琴挽着镇北王的胳膊,有些撒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