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旗!”
陈宁来到赵德汉家的小院,这时留手的锦衣卫校尉立刻上前行礼问好。
不过陈宁从他们的眼里,总是能看到一些异样的神情。
其实想想也明白,自己身上有‘作风’问题啊。
陈宁点点头,立刻恢复了工作状态,而众人异样也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此时陈宁带着石磊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赵侍郎的府邸。
说是府邸有点抬举这个小院了,这小院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农家小院一般。
院内还种了一棵梧桐,整个院子只有三间房,一间正房,一间书房,一个厢房是伺候他的老仆居住。
另外就是一个很小的厨房还有旱厕了。
赵德汉的妻儿老母都不住在京城,全部在河北老家。
原因有二,第一河北老家有几亩地,一家人操持,饿不着。
第二:老母故土难离,妻儿留下来照顾老母亲。
因此这个院内就住了两个人,一个是赵德汉,另一个是老仆,赵忠。
陈宁向院内走,身后的校尉向陈宁汇报着情况。
“大人,赵家里里外外已经全部搜查过了,可以说是一贫如洗,就在赵德汉的房间内搜到了十五两银子。”
“古董字画呢?”
校尉道:“有一副《松柏如春图》”
“哦,名画?”
校尉道:“嗯,前朝石斋和尚的画作,能值个三百两,不过这幅画是陛下赏赐的。”
陈宁听了这话顿住了脚。
“那说它作甚。”
陈宁这时继续往里走,然后就看到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仆,坐在一条条凳之上,一脸冷漠鄙夷的看着进进出出的锦衣卫。
陈宁停下了脚步,校尉在身后道:“这位是赵德汉的老仆人,赵忠。”
陈宁点头看着老头道:“老人家,你看样子不是很高兴啊?”
赵忠抬头冷笑一声道:“锦衣卫大人,老奴不敢。”
陈宁听了这话道:“你这语气充满了怨气,可不像是不敢的样子啊。”
老仆闻言呵呵冷笑道:“刀在你们的手上,老奴怎敢有怨气呢?就像我们家大人,为官清廉,可就是因为为民请命,就得罪了陛下,落得了个抄家下狱的下场,不也不敢叫屈吗?”
“哎,你个老家伙,你是在非议陛下吗?”
沧浪,身后的校尉就把刀抽出来了。
“哎!”
陈宁抬手,那校尉立刻住手。
陈宁看了看刘忠道:“赵忠,你就这么相信你家大人是清廉的?”
老仆抬头像看傻子一般道:“若是贪官何须住在这般破旧的地方,若是贪官,不说有娇妾俯视,哪怕有个丫鬟也好,可是老爷的衣食起居全都是我这个老仆照顾,你们见过这般清廉的官吗?”
陈宁闻言没说话,而是道:“能领我去看看你们老爷的屋子吗?”
老仆道:“不都搜了个底朝天吗?”
陈宁道:“再看看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