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总指挥使陆斌的营帐内,气氛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陆斌满脸怒容,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只见陆斌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对着锦衣卫副指挥使周震大声吼道:“把那个临阵脱逃的锦衣卫所长给我抓起来砍头!狗娘养的,给锦衣卫丢脸。”
陆斌的声音如雷鸣般在营帐内回荡,震得四周的帷幕都微微晃动。
周震站在一旁,身体挺得笔直,脸上带着一丝严肃与无奈。
周震他微微低下头,恭敬地说道:“我已命令军法处执行枪决了,从敌人的动向判断,他们并不知道这里有我们的兵工厂。”
周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庆幸,庆幸这场危机尚未完全失控。
陆斌却丝毫没有因此而缓和情绪,他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那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水杯都高高跳起,杯中的水溅洒出来,在桌面上形成一片水渍。
“把这个狗娘养的山崎大队给我干掉。”
陆斌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随着这一道道命令的发出,锦衣卫 129路各部,决死一纵队各部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锦衣卫的士兵们脚步匆匆,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他们迅速组成左右两路攻击集团,将女真族的山崎大队紧紧包围在李家坡高地。
一时间,战幕就此拉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即将上演。
……
而在锦衣卫独立卫指挥所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陈宁如同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只见陈宁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满心的不满与怒火。
陈宁的脸色涨得通红,像极了一只熟透的番茄,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娘的,咱锦衣卫独立卫是后娘养的?人家吃肉咱不眼馋,可好歹也得给口汤喝呀,每次都是咱们卫当预备队,这不是他娘的欺负人吗?”
陈宁一边走着,一边嘴里骂骂咧咧,那声音在指挥所内嗡嗡作响。
监军赵刚正伏在桌子上全神贯注地看地图。
赵刚个子不高,身材略显单薄,在这充满阳刚之气的指挥所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赵刚的脸色白皙,带着一种书卷气,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赵刚他无关。
那年赵刚还不到 25岁,虽然年轻,可资历却不浅。
在进入锦衣卫正规部队之前,赵刚已是“一二?九”运动的负责人之一了,北平燕京太学院的学生。
如此高的学历,在当时的锦衣卫部队中当属凤毛麟角。
陈宁见赵刚对自己的抱怨毫无反应,心里越发恼火。
陈宁在心里暗自哼道:“哼,小白脸,能打仗吗?也就是搞搞政工、练练嘴皮子,这个卫没有监军,老子照样带兵。”
陈宁心中一烦,嘴上越发骂骂咧咧起来,那话语也越来越难听。
赵刚其实早把陈宁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太了解陈宁了。
赵刚心里明白,陈宁这是心里有火,正到处找碴儿发泄呢,要是不把这火发出来,非得憋出病来不可。
赵刚知道陈宁此刻正在向他寻衅,企图跟他吵一架。
赵刚不禁在心里暗自纳闷:“怎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人?自己心里不痛快,就千方百计向别人找碴儿,什么毛病呀?”
指挥所里的参谋们也都深知卫长的这个脾气,早都借故溜开了,他们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陈宁见赵刚依旧不吭声,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陈宁他大步走到赵刚面前,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视着赵刚的眼睛。
“少给老子卖狗皮膏药,他娘的新一卫就是亲娘养的?凭什么有好事全是他们的?要我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咱锦衣卫独立卫老捞不着肉吃,就是他娘的监军在上级面前太熊。你怕什么?咋就不敢跟万总指挥使干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