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独立卫所内,一片忙碌喧嚣,战前的紧张气息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炊事员老王满脸堆笑,搓着双手,有些谄媚地拦住陈宁的去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宁腰间那把鬼头刀,眼神中满是渴望:“卫长,你那鬼头刀借俺使使,行不?俺还没有件趁手的家伙呢。”
炊事员老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身子微微前倾,似乎只要陈宁一点头,他就能立刻将刀夺在手中。
陈宁一听,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陈宁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呵斥道:“想得美,刀给你用,老子使什么?去去去,菜刀、饭勺,实在不行就抄扁担,自己想办法去。”
陈宁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像是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脚步不停,大步向前走去。
全锦衣卫独立卫所都投入到战前准备工作中,士兵们各司其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而,在这紧张的时刻,马夫班的两个马夫却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两人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在争抢一把铡刀,互不相让。
“这铡刀我先拿到的,得归我!”
一个马夫涨红了脸,紧紧握着铡刀的刀柄,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放屁,我早就看中这把了,今天打仗,我得用它砍几个女真鬼子!”
另一个马夫也不甘示弱,双手死死拽着刀身,眼睛里满是倔强。
两人正闹得厉害,还叫嚷着要找卫长评理。
陈宁被他们这一闹,心烦意乱,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对着他们就是一顿臭骂:“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瞎闹!再吵把你们都绑了扔到战场上喂狼!”
陈宁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脸色涨得通红,那愤怒的模样让两个马夫瞬间噤若寒蝉。
陈宁拎着一口磨得飞快的鬼头刀,那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地割破一切。
皮带上插着张着机头的燧发枪,陈宁他一边检查弹夹,一边对锦衣卫独立卫所监军赵刚说道:“我带突击队先上,你负责殿后,我们打光了你再补上。”
陈宁的表情严肃而坚定,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手指熟练地在弹夹上摸索着,检查着每一颗子弹。
赵刚正专注地往燧发枪弹夹里压子弹,听到陈宁这话,他的动作猛地一顿,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满。
赵刚他厉声道:“你敢?你这叫擅离职守,你应该在指挥位置上,而不是突击队,我马上给锦衣卫万总指挥使飞鸽传信,要不取消你的参战资格我就不姓赵。”
赵刚他的眉头紧皱,眼神犀利地盯着陈宁,那严肃的模样仿佛在说,赵刚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别……别呀,这太不够意思啦。”
陈宁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脸上的坚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奈与讨好。
陈宁他苦笑着,双手合十,对着赵刚连连作揖,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耍赖的孩子。
……
在李家坡环形工事里的山崎,此时正不安地在阵地上来回踱步。
只见山崎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与不安。
怎么四周一片寂静?这寂静如同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女真族士兵的心。
军人们是最不喜欢寂静的,因为战场上的寂静往往包含着更大的危险,预示着更激烈的战斗。
山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的手心满是汗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