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的拳头像是没有知觉的冷兵器。
他不攻击人的心脏,攻击也很简单,让人很容易就能看清楚,人死了。
他一拳爆头,血浆齐飞。
太子熙看着白袍如雪的少年,举手投足间就消灭一个人头,举着弓箭的手紧了又紧。
模糊视线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弓箭。。
他现在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习。
现在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被人追杀,自己却没有能力。
他护不住她。
他不如一个道士。
他庆幸有个道士。
时清很“悲天悯人的”解救了那群吃药的人,送他们早下地狱。
慢慢的时清周围开始出现了真空圈子,其他人看着他那一双修长沾满血迹的手,退到了很远的位置。
时清很嫌弃的看了看自己满是血污的手,朱红的唇轻启道:“还有人要杀草原王吗?”
敌我双方阵营两波的人,听到这清冽的声音同时后退。
他们倒是想杀草原王,可是不想被爆头。
这时长虫部落中站出来一个聪明的人,大声喊:“我等听从大祭司的号令,不过大祭司现在进行决斗,现在我等先暂停休战!”
时清无所谓的看了一眼,他不喜欢杀人的,他只是如他们的愿。
他从身后拿起一个水壶,递给场里一直注视自己的南国太子。
他知道他,部落里说她为了部落选择牺牲自己,是个很好的人。
时清笑容和绚的开口:“麻烦阿美太子帮我倒一下水,我洗洗手。”
南上熙,接过重如千斤的茶壶,看着貌似清心寡欲的人。
他心情很复杂,这是在挑衅我吗?
还是宣示主权?
大长祭司大长,看着忽然停下来的战况,怒目看向那个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道长,他愤怒,他想把那个说谎 的大光头砍掉。
好久没有这种不受自己的控制感觉,还有这个灵活的像猴子一样的少女。
他砍不了那个道长,砍不了大光头,砍不了这个少女!
大长突然朝着一直跑的阿九大怒道:“为什不让我称王,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吃过常人都没有吃过的苦,受过常人没有受过的伤。”
“我从小无父无母,我在草原冬日吃雪,夏日吃草,草原上苦的涩的草,虫,没毒的有毒的,我为了活下来都吃过。”
“我让长虫变得强壮, 我也可以让草原变的强壮,让三国来贺!”
阿九停了下来,一边暗自调节自己呼吸,现在她庆幸每天都在部落里坚持跑步,还有阿娘隔三差五的追打。
差点就被那大长脸追上。
他看着大长,追了那么久一点都不喘气,还边说边向自己靠近。
大长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少女,白的发光,然后他迅速的撒下一把毒粉,得意的看着阿九。
时间仿佛定格。
大长祭司不可置信,看向自己胸口华丽的匕首。
他受伤了,流血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开始慌张,从身上掏出各种药粉往自己的伤口处上撒。
厚厚的药粉刚撒上去,就被血染湿。
他哆嗦着手,浑身颤抖的掏身上的丸子,看都不看往自己嘴巴里塞,边吃边往外吐血。
阿九看着那把五颜六色的药丸,又对着右边胸口,来了一刀。
他张大了嘴巴,发出吼叫:“救我,救我,我是能带领草原走向强盛的人。”
“我只是为了草原,为了草原,为什么··要··杀我···我都是……为了草原。”
大长祭司再不甘,也重重的倒下了,阳光刺眼,他瞪大双眼,他死了。
但他还能听见一个少女的声音说。
“你不会让草原变得更强盛,你是用人命堆积自己的强大,你以正义之名行不轨之事,草原需要的是一个知行合一的王。”
大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闭上双眼,他眼角有泪,但他好像看到了强大的草原。
他也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小小的皮包骨头的一团,旁边还有个男人。
男人浑身是血,不过后来再也没有那个男人。
屋子里变的越来越臭,自己身边多了许多会蠕动的白色虫子。
他吃了这些东西,没有死。
不过他被扔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