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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语气渐渐肃杀。
听得钱乙与李元霸很纳闷,至于说得这么杀气腾腾,突破命武夫是很正常。
接下来才知道,许富贵会这么生气,缘由在于:
“那个该死的巫祭,私下与其他部落勾结。”
“要让我妹与对方联姻,还暗中威胁我阿爹,要敢不同意这桩联姻,他就召开部落会盟。”
李元霸不解地问他:
“阿贵,召开部落会盟,有啥用?”
钱乙立即忿忿不平说:
“元霸,两仪天部落巫祭权力很大。”
“通过部落盟会以罢免首领,能通过祭天来发动战争,借口天人感应定人罪……”
钱乙滔滔不绝,说着祭祀在部落中,权势滔天。
李元霸越听越懵,抓起擂鼓瓮金锤就问:
“师伯,部落的巫祭很能打吗?还是他家的人很多?或是背靠哪一棵大树?要不权力咋这么大?”
钱乙被问得沉默了,许富贵苦笑下,对他说:
“巫祭受命于天,是替天行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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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放下锤子又问:
“阿贵,天道至公物竞天择求生存,巫祭既然战力不是最强,也没有势力为他撑腰。”
“一句受命于天,咋就成替天行道者?咋能服众?”
许富贵摇着头说:
“八哥,两仪天不像八极之地。”
“那里气候瞬息万变幻,巫祭能够沟通天地,能带领部族避开天灾,这就是巫祭的底气。”
“说白就是能观星象,能够感应天地,避凶兆。”
“两仪天巫祭自成一系,师传徒徒传徒孙口口相传。”
“无数人族部落因巫祭结盟,无数人族部落尊奉他们,他们是各部落的纽带。”
“得罪一位巫祭,要面临两仪天人族,排挤孤立。”
“两仪天没有人皇,却有权力很大的【巫盟】。”
“巫祭们以会盟的形式,掌控着部落的权力,部落首领的地位不高,充其量就是位统帅。”
李元霸随即又问他:
“阿贵,你阿爹答应吗?结果呢?”
许富贵冷峻说:
“他是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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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他狠狠地说:
“八哥,我阿爹命我率领部族将士,埋伏在部落会盟的地方,屠杀所有参会的巫祭。”
“一夜血流成河,天空都被我杀红了,阿妹死了!”
“她自断经脉而亡,是不想连累阿爹与我。”
“她不知道在阿爹心里,名利都是狗屁浮云,家里人才是他的一切,当然也是我的一切!”
“就算是强大的巫盟,在我们的眼里,如草芥。”
“我们在那一场屠戮后,继续屠杀其他部落的巫祭。”
“两仪天巫盟被我们杀散了,巫祭跌落神坛化为凡人,成了部落的附庸群体。”
钱乙闭上双眼,那埋藏许久的热血,不由沸腾。
李元霸手握双锤,在沙丘中疯狂挥舞着。
许富贵冷峻地望远方,虎目中有光芒闪烁,听起来越勇烈的故事,藏着的苦难越深重。
他不喜欢跟人诉苦,默默望着天边,夕阳红。
红日还未西落,皓月隐约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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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七月初七是七夕。
朱美满想传送过来的事情,不屑对许富贵藏着掖着,在灵群开门见山嚷嚷。
知道这件事后,许富贵隐隐期待着,却没说出。
休息得差不多了,钱乙指了指前方绿洲。
李元霸双手握锤冲去,许富贵念动血脉武装,比他快一步抵达绿洲,能飞就是这么快速。
李元霸直翻白眼了,一锤指着前方,一锤飞。
三百六十公斤的锤子,如一道鎏金光芒飞射过去。
“噗噗噗……”连续不知几道抨击声,每一声都击杀一头沙兽,喜欢绿洲的不仅是人。
水对任何生灵,都是生命存在源泉,沙兽也是。
沙漠绿洲中的水,对万灵更是珍贵无比。
却有一群人从天而降,跟下饺子一样落水,噗通声连绵不绝回荡,钱乙与李元霸懵了。
许富贵却愁眉苦脸,朱美满冒出头,吐水说:
“小贵子,多日不见甚念,你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