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富贵若有所思挥手。
从张立的谦虚摆手中看出,保生真君只是一个常名,这一任保生真君是他!
风雪狂吹许久,朱美满端着碗出现,虎蛮娇喝:
“阿贵,男子汉是大丈夫,调侃你几句就不吃饭!”
“我看你注定是小男人,以后出去别跟人说,你是我朱美满的夫君,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再不吃就喂给狗吃,饿你三天九顿,就不信……”
许富贵一把接过碗筷,就着暴风雪大口吃着憋屈。
随即一想男人就该做大事,小事糊涂受点委屈算啥,只要有口热饭就知足。
朱美满看着他,吃得满脸都是米粒,边擦边唠:
“你这样吃没吃相,元姐还说要尽快立朝。”
“我都担心你不是那料,登基斗皇时准出糗,要不提前练一练礼仪,免得被人贻笑千古。”
许富贵囧笑抬头问:
“满儿,立朝时间定了?啥时候?
朱美满笑着说:
“三百六十年?春。”
~.~
许富贵紧蹙着眉头问:
“这个斗朝是我开立的人朝,怎么会安排在春季立朝?是你定的还是她定的?”
朱美满很不爽,叉着腰瞪眼反问他:
“阿贵,几个意思?”
“是我定的不行吗?凭啥一定是九月初九?”
许富贵捧着碗转过身,大口扒拉起憋屈饭,朱美满哪里肯放过他,揪着他的衣服就怼:
“初世时如果不是你,借口亲情无价,结果呢?”
“第二世你是明教教主,却把皇位让给那个朱重八。”
“结果你死了我也跟着倒霉,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啥,这次你想整啥幺蛾子?”
“你是不是打算,立个朝再禅让出去,你做梦吧!”
“开朝时间是我定,禅不禅让是我说了算!”
许富贵低沉地回一句:
“满儿,道朝的承负非常大,不是普通开立的人朝,还是以我生辰开立。”
“若镇不住道朝朝运,必被朝运反噬,必陨落!”
“他们俩的跟脚,咱们不清楚啊。”
~.~
朱美满听得顿时歇火。
许富贵这句话说得很中肯,方昆石与元青花的跟脚,太初太始都不太清楚。
太始恶补认知,还是懂个一知半解,有点玄乎。
私下一起探讨过,总觉得他们不太靠谱。
哪有开口就帮建道朝,连天庭都不是道朝,区区一座武夫丘人朝,怎敢妄自菲薄道朝?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除非这个馅饼,是有毒!
许富贵本想应付一下,哪知道连开朝时间都定了。
这就由不得他不慎重考量,在开朝前必须理顺诸事,免得横生变数误今生。
吃干抹净之后,二人回归蜗居密议,从头理顺:
“满儿,这件事情第一次,是方昆石主动联系我。”
“但那次我与他不对付,后来元青花找上我,本来我想再次找借口,结果你跑出来接住。”
“初世是诸天大陆人,阵营之战的事,都知道。”
“我不知你咋想,会掺和到其中。”
~.~
朱美满有另一番见解:
“阿贵,南北十朝只有北齐是神朝,北方剩下二圣朝二蛮朝,南方五朝都只是仙朝。”
“北齐最强在哪?还不是朝运是神级,其他强啥?”
“道朝是最高等级,缘法际会可遇不可求。”
“初世你统兵独斗极强,喝一杯毒酒就歇菜,这次咱们要强势回归,立朝就是不二之法。”
“我不允许错过机缘,哪怕承负再大,也要立!”
许富贵担心地反驳她:
“满儿,朝运若所托非人必有大祸。”
“一朝的天地二运何其重要,他们若是借此归真人后,还竭泽而渔该怎么办?”
“朝运一旦噬空,人皇帝后首到其冲,必被反噬。”
“真要到那个时候,以你生辰立必终于你。”
“我可不想为人做嫁衣,更不想你受到伤害,除非能找到约束之法,否则斗朝不立也罢。”
“这一世十里桃花开,是咱们都末世,死不得!”
“咱们真正底蕴,是龙凰道体、天地道心、无相道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