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不愧有七窍玲珑心,一开窍就能举一反三,寺产是不归官府管。”
“这事我让达摩配合,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办。”
“小隐就隐于野,大隐要隐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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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再次恍然大悟。
就此闭门谢客专心做学问,目标直指北国春闱大考,许富贵陪读四书五经。
春来花开正茂,北国春闱如期举行,学子如云。
李寻欢进了考场,许富贵却在场外溜达。
无意中遇到了一个人,此人帅得一塌糊涂,人见人爱花见都花开,与初世兰陵王很像。
与许富贵有十分像,直是诸天女子,夺命郎。
两个人在街角遇上了,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堵在那!
许富贵很清楚那个人是谁,他初世祖父——北齐皇高欢,爷孙俩一见面就抬杆。
初世时是如此,十里桃花再次相逢,也是如此。
“小子!嗒嘛滴归真果了,也不回家看看你阿爷!”
“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是怨恨阿爷没保你?还是怪你爹看着你死?或是怪你叔赐毒酒?”
“十里桃花开得不错,居然比我还帅,真造孽!”
许富贵懒得理,寸步不让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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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只好无奈地让步。
错开一步让许富贵径直走,看着孙子那陌生的背影,他忍不住老泪纵横了。
许富贵心知道,认与不认都是亲人,可不敢认!
他一旦认了亲后,高家又要天翻地覆了。
他叔叔高洋怎么面对,战神侄儿突然归来?他父亲高澄怎么面对,没有血缘的儿子呢?
诸天之下蕴灵阴虚,是为回溯时光,再投胎。
高长恭要从娘胎出来,不是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
哪怕他们都是一道真灵入世,可时间不同、没血缘亲情,高澄敢认这个儿子吗?
他当然不敢认!不过有人敢认女儿,比如花弧。
朱美满认亲之旅,顺利得让人匪夷所思。
找到那位守城将军家,她推开熟悉的院门,见到那和蔼可亲的人,开口一声爹就认了。
那位守城将军花雄,是花木兰弟弟,《木兰辞》:
“小弟闻姐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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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许富贵走远了。
高欢终于忍无可忍飞过去,拽着他就飞向春闱考场,把他按在一个位置上。
帮他填好名字,然后就让离开考场,自生自灭。
许富贵心里纳闷,这个老顽固在闹啥啊!
可在春闱放榜的时候,李寻欢成了探花郎,本来应该是第二榜眼,传说被人挤下一位。
所有北国人都知道,状元郎是姓许,名富贵。
所有中土人都不知道,无极人皇名字也叫许富贵。
南朝人就算探到他的名字,最多以为同名同姓谐音,谁在乎许富贵怎么写?
可有人很在乎,许富贵成了状元郎!
“无皇,天理何在!”
李寻欢苦读三月,还不如他上街溜一圈:
“您这么操作让我失望,诸天读书人心目中,春闱是何等神圣的事,被您爷孙俩玷污了!”
“十年寒窗三更苦读,不如一个好爷,嗒嘛滴!”
连国骂都骂出,可见他的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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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哂笑下就问他:
“寻欢,你可知中土有十五万亿人?可知学子就有一万亿人?你何德何能当上探花?”
说完这句话后,许富贵背负着双手,又去溜达。
李寻欢望天无语,没想到他也不是好鸟!
如许富贵话里的意思,若不是北齐皇高欢,一个玩飞刀的半桶水,何德何能当探花郎!
北国的学子可不是,十年寒窗苦读,是千年!
千年等一回春闱大考,却遇到两个没啥学问的人。
其中一个当上应届状元郎,一个当上了应届探花郎,简直是文坛奇耻大辱。
可谁敢胡说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趋吉避凶。
北齐皇高欢很凶,在北国早已家喻户晓。
此刻的他就在凶儿子:
“澄儿,什么狗屁血缘亲情,本来就是高家的种,偏偏就你想得复杂。”
“你爹我还没有死呢!这家业要给谁,是我定!”
“找个合适时间,你去认一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