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儿，见过三根筷子夹菜吗？”

高欢一边夹菜一边瞎唠嗑，许富贵一口扪着无情酒，差点没被这话呛喷了。

陪酒的李寻欢，酒从鼻子里流出来，两眼汪汪。

状元郎没被呛到，他这探花郎必须呛到。

高欢满意地对他笑说：

“欢子，老夫看你骨骼清奇，明日就去当邺城城主，别跟着贵儿瞎胡混了。”

李寻欢眉开眼笑了，乐呵呵地问他：

“欢爷，合适吗？”

“状元郎都赋闲在家了，我这探花郎位居二品大员。”

“这要说出去、状元郎的脸面，还不知要往哪条沟里搁，天下人会骂我不知礼。”

高欢对他哂笑下，李寻欢被笑得囧笑，连忙又说：

“欢爷，承蒙您看得起我，就算被骂死也要赴任。”

“来！敬您一杯慧眼如炬酒，祝年年岁岁有今朝，龙精虎猛夜夜战沙场，年年添丁岁岁发财。”

高欢爽快扪下一杯，跟李寻欢喝酒，就是爽！

许富贵怼一句：

“寻欢，不懂溜须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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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能怼倒两人。

高欢脸黑着怒瞪许富贵问：

“贵儿，你这句话是几个意思啊？是怀疑我尚能饭否吗？”

“你有几个叔叔，你心里没有数过吗？瞧瞧自己！”

“修什么无极修法，到现在还是一只雏鸟。”

“你都四百八十岁的人，也该考虑传宗接代，长生无极道路阻且长，没有亲情是走不远……”

高欢越说越感慨了，许富贵黯然下，突然问：

“阿爷，初世洋叔为何赐毒酒？若无那杯酒我早儿女成群。”

李寻欢识趣地去厨房炒菜，吃得桌上没几道下酒菜，也该好好答谢下贵人。

看着他走远后，高欢自饮自酌一杯，苦涩地说：

“贵儿，亘古阵营之战时，还有三大中立阵营。”

“都来自混沌诸天之外，其中有一龙象阵营，成员都来自龙象诸天，首领悉达多很强大。”

“在南北朝建立之后，他到处收弟子，带回去。”

“他说你有慧根，要收你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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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知道阵营之战。

伏羲跟他提过那古早旧事，伏羲还是逍遥阵营首领，但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高欢喝口酒后，脸色微红地继续说：

“贵儿，阵营势大！”

“我们只是凡俗人，哪里敢掺和神仙打架。”

“北国是混沌、逍遥阵营，混杂其中统治地盘，你若是龙象阵营弟子，咱们北齐不用混了。”

“四朝会和胡族联手，倾尽全力攻打，咱北齐。”

“秩序、龙象地盘是南朝，南武皇刘裕就是秩序弟子。”

“梁天王萧衍就是龙象弟子，北国南朝始终无法统一，幕后其实是阵营对立。”

“你如果不去死，咱们高家人都得死，北齐必灭。”

“那杯毒酒必须喝，不能以拒绝收徒之名！”

“还是那句话凡俗中人，不敢得罪任何阵营，你是家族的未来希望，不能成为阵营弟子！”

“咱们北齐朝的百姓，来自炎黄阵营，太弱小！”

“秩序腐儒才敢，抹黑攻讦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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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欢娓娓道来之后

许富贵渐渐理顺初世羁绊，知道秩序、混沌之外还有：神话、龙象、炎黄三阵营。

不管北国五朝，还是南朝都是阵营，凡俗之地。

拨开初世的迷雾，他的心境总算豁然点。

“贵儿，功高震主与高门难配，是为掩饰拒绝收徒，说大点是保炎黄一脉，说小点弃你保北齐。”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我和你爹、你叔，还如是。”

“不要怪当初不念亲情，那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了解始末后的许富贵明白，想到阴虚阳真圆融合一，就不由苦笑地问高欢：

“阿爷，如果往事重来，没有蕴灵阴虚之法，我会怎样？”

“是炎黄一脉重要，还是家族子弟重要呢？”

高欢沉吟下就反问他：

“贵儿，如果你知道发生啥事，现在的你会怎么去做？是选择生还是求死？”

许富贵神情黯然了，对这个无解题，他回答：

“阿爷，只能在面临时，遵循本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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