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弧咪口酒自信说:
“小子,可别小看我在阵核的地位,如果没我给他们当耳目,一个个就都是睁眼瞎。”
“举荐外围弟子,或者背书内围弟子,都不是事。”
“不过现在有个事,要你给我理一理头绪。”
许富贵真诚地看着他,花弧能说出这句话,是不再把他当外人看,也是以此事考量他。
花弧长叹一息后说:
“雄儿看上杨家,杨丽华。”
“此女国色天香富贵命,未来必然是一尊贤良帝后。”
“雄儿是武将命配不上人家,可他一厢情愿喜欢人家,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
许富贵沉声问:
“杀她以断雄弟执念,您看如何?”
花弧怒目而视他,手忍不住紧了紧拐杖。
看架势他是打算动手,许富贵连忙囧笑说:
“弧叔,男欢女爱讲究缘法,外人哪能胡乱掺和。”
“快刀斩乱麻断情缘,您又下不了手,那就放。”
“放任缘法际会,放任缘聚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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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弧听出他话里的话。
冷哼了一声就扪下一碗酒,许富贵连忙陪他扪一碗,不谈事但酒还是要陪。
得到这个答案,花弧显然很不开心,冷冷地问:
“小子,我不是下不了手,我是不想兰儿再殉情。”
“你如果真心想要娶她,至少等她突破真人,你要是敢在此前乱来,我下手会很麻利的!”
许富贵点头哈腰说:
“弧叔,我答应这件事,您放心。”
朱美满不知什么时候,一脸极羞怒地站在不远处。
双眉紧锁叉着小蛮腰娇斥:
“阿爹,您管阿弟的事那是应该,您不该管我今生的事!”
“阿贵家里的事,定了婚后我说了算,他说不算。”
“这是娄太君定的,我这次回家是来下聘。”
“阿贵!你还在那里傻坐什么,快去帮阿弟杀肥猪,下聘后就拿这当回礼,空手回去不好意思。”
许富贵连忙站起来,屁颠屁颠跑了,去忙活。
花弧气得高吼:
“小子!跑什么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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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家待了六天六夜。
关系花弧作为父亲的颜面,他难得酒逢知己千杯少,每日都喝得酩酊大醉。
喝醉了就骂人:
“小子,你也太没有出息了,怂的一比!”
“一点地位都没有,媳妇一咳嗽就不敢喝……”
许富贵哪敢跟他畅饮,无情酒虽好却很烈,总不能一直三道合一,边化酒劲边陪喝吧。
回家容易离家不易,朱美满的肩铠,都湿透。
都是花木莲、花雄的泪,这是成心不想让她离去。
朱美满心一软又想留一天,许富贵一看这样可不行,快速弯腰扛起她就飞……
花弧竖大拇指,这个毛脚女婿总算——雄起一回。
天空不见人影了,花弧肃煞沉声地交待:
“莲儿、雄儿,兰儿夫妇的真实身份,不许轻易泄露出去,尤其是雄儿你可不能,跟杨家闺女说漏嘴。”
“那位杨坚的确眼尖,好像看出点啥,留点意。”
花雄一改憨样,眼神灵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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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宫富丽堂皇之极。
月色朦胧中灯火阑珊霓虹,宫女不断穿梭大道小路,宫卫列队着到处巡逻。
御极殿很寂静,殿内有两个人对坐,但在对峙。
北文王杨坚怒视,对面的北周皇宇文泰。
宇文泰老神在在品茗,鸟都不鸟杨坚发飙,一切都在对峙中开始,一切在对峙后终了。
宇文泰乐呵呵走了,杨坚在他走后,乐呵呵。
交易又不是沙场征战,谈得拢那就谈谈和气致祥。
宇文泰得到了想都不敢想,杨坚得到了想想就好笑,这是他们最后的谈判。
北魏偌大地盘,依旧掌控在宇文家,没有谈拢。
高欢很快就知道,洛阳宫里发生的事情。
他就跟娄昭君打招呼,去兰陵院煮茶夜话,娄昭君白了他一眼后,一脚就把他踹下床:
“你少喝一点会死啊!今晚只能煮茶,不许喝!”
高欢如脱缰马,飞离了高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