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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一脸震惊听着。
高欢却不紧不慢地笑着说:
“嘿嘿,武皇,道听途说的事不能当真,再说就算是、那又如何!”
“我那孙儿此刻,应该加入苍狼山了,你能奈何!”
南武皇刘裕怒喝:
“齐皇,我是不能奈何得了他。”
“不过秩序阵营能奈何,高家北齐东魏二领,中土世界会烽火连城,都是你孙子干的。”
“他必须偿还这笔账,否则秩序、龙象,不罢休!”
高欢冷着脸淡淡地说:
“南武皇!这里是北国、不是你们南朝!”
“我是给你脸、才来小酌一杯,如此不上道、那就打一场,我不信我们打不死你!”
话说得有点慢,有一点在装十三爷,但他能装!
他念动血脉武装,一杆龙章槊横在桌上。
宇文泰随即念动武装,南武皇刘裕站起来,念动武装后冷哼一声,就一路向南飞回去。
宇文泰长出一口气,苦笑地摇摇头,沉声说:
“老欢,给一亿吨黄金,这事我不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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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想都不想地点头。
许富贵的安危比起这黄金,再给一万倍都不算什么,不过还是警告宇文泰:
“蓝关上的事情,只能发生这么一次,能答应吗?”
宇文泰苦笑地说:
“老欢,我不想府邸再次着火。”
“这件事你能够做主吗?如果能、那恩怨揭过,如果不能你让我咋办?坐等你孙儿刺杀我?”
高欢哂笑一下反问:
“老泰,如果是你放火,我咋办?”
“一亿吨黄金明天送到,两家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我那孙儿志向不在世俗中,你别再不知好赖瞎添乱,否则我很难保得住你。”
“在阵营之战时,你是救过我很多次,可有家室。”
“你要守护你的家,而我也要守护我的家。”
“在利益上我可以让步,但你动了我的家人,我必然与你不死不休,不信你就再试试看!”
宇文泰不甘心地说:
“老欢,难道邕儿的死,就白死!”
高欢哂笑地问:
“北魏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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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颓然地又坐下。
高欢拍了拍他肩膀沉声说:
“老泰,你家邕儿在诸天之下时,追杀过贵儿不知几回。”
“本来已经谈和,可在认亲的宴会上,他又挑事。”
“贵儿才刚回高家,不知咱们私下的交情。”
“是非曲直公道在人心,如果你还揪着不放,我的命随时等你来取,后事我就看不见了。”
高欢干掉杯中的酒,缓缓走出书院,回邺城。
夕阳正好岁月了无声,情义无价却你有家我有室。
宇文泰站在夕阳下长叹后,就踩着不轻不重的步伐,一路向西却遇到杨坚。
杨坚在这等他,看样子等了很久了,肩上雪厚。
“周皇,北魏领地归中央,我长女就下嫁宇文赟。”
宇文泰瞬间明白过来,刘裕已经见过杨坚,也明白杨坚这么着急,想得到北魏的缘由。
手握筹码的他不急,哂笑看着杨坚,缓缓说:
“文王,我希望加一个,内围弟子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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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迟疑了一下就说:
“周皇,我可以答应给宇文家背书,但这个名额必须给旁系,不能给你的嫡系子孙。”
宇文泰微笑说:
“我族有个娃的血脉,是炎黄人。”
“留在俗世太可惜,你就为他背书如何呢?”
杨坚很爽快地伸出手,宇文泰就击掌为誓,这场迟来的交易达成,北魏成了中央属地。
文王不再徒有虚名,是真正拥有了,北国祚。
杨坚付出长女杨丽华,花雄失去深深爱恋的女子。
他向花弧拜别后离开洛阳,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花弧只是隐约知道。
能走出去就好,不管背负着什么事,至少远离。
在喜事到来那天,杨丽华突然消失洛阳。
外人不知道发生此事,宇文赟娶到杨家女,这件事倒是广为人知,杨丽华只是个常名。
杨坚说她是杨丽华,那就是杨丽华,是长女。
是否是杨丽华,谁又会去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