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盛亓立刻离开,临走时丢下棘琥珀弯刀。
“拿着,无论听见什么声音,别出来!”
“盛景淮!”
萧茹瑾紧张,“你身上的伤也未好!”
蒋神医同她说过,盛亓中得催情蛊极为毒辣,是被芙媞用自己的心头血调养过。
它不止有寻常催情的作用,更像一种慢性毒药,每当盛景淮运功,都会腾起灼热与痛苦。
想要解决,就必须与心爱之人交欢过一次。
其实本来萧茹瑾当做这种事。
之前以为孩子没了,修养好身体便能行夫妻礼,现在孩子又有了,她又得开始隐瞒。
因此这毒,还真解不了了......
想到此萧茹瑾就觉得愧疚,谁想盛亓只轻笑一声,面色有些凉。
“娘娘不是不想让我碰你?伤好不好,并不重要。”
萧茹瑾被噎,紧抿唇角。
他什么都知道。
萧茹瑾在马车内等了许久,外面叮叮当当满是打斗声,以及惨叫杀戮声。
她心惊,下意识抚摸小腹。
这胎孩儿还真是魔胎,跟着她这个母妃经历不少事情。
曾经萧茹瑾未对孩子有过多少情感,可这一次“死而复生”,她能感受到身上母爱泛滥。
她一定要保住孩子,叫它拥有世上最美满的幸福余生。
至于盛亓。
待孩子出生长大,末约到识字的年纪,他便能知道了。
毕竟到那时孩子有自己的志向,不一定非要成王成材。
“娘娘!”
终于,打斗声消逝,陆辰在门外开口,“贼人已制服,可需要出来看看?”
萧茹瑾并不意外,整个大漓武力方面,当无人是盛亓的对手。
有谁敢行刺冥昭王的卫队,这倒是有意思。
她下马去看,入目便是血淋淋的黑衣死士,盛亓正脱了所有人的面纱,一一查看模样。
“可有你认识?”
男人问,萧茹瑾闻到浓厚的血腥味差点干呕出声。
这孩子一来,她身子又娇弱不少。
怕被男人察觉,萧茹瑾捂住口鼻蹙眉查看,摇摇头。
“无人。”
“但能找到你的卫队、知晓我们从莱阳出发之人,除了宫中势力,就是崔家。”
盛亓点头:“本王也是这般想的。”
“说到崔家,你没对崔珏做什么?”
萧茹瑾忽然想起。
她在瑞庆王大的画舫上被掳走,当时船上之人除了盛柏松与芙媞,还有最关键的人物,崔珏。
崔珏到底如何解释瑞庆王、是否知晓瑞庆王的计划,至今是个谜。
特别是在地牢里,芙媞伪装成崔珏想卸她心房,是无意还是有意?
她下意识不想怀疑那个男子,可崔珏实在神秘。
曾经以为他只是崔家最不慕名利的公子、京中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
现在回过头来看,惊觉那男人城府过于深,一颦一笑都好似预演过,完美得可怕。
他说过的“心悦萧茹瑾”,又包含了多少真心呢?
提到崔珏,盛亓蹙眉不算有多开心。
他冷脸看萧茹瑾。
“怎么,娘娘心疼?”
“盛景淮,我在问你正事。”
萧茹瑾无奈摇摇头,“你不会气急将他杀了吧?无论如何他可是崔家长公子!”
盛亓不耐招手:“本王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