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江建新”
“你那种恶心的习性,我早就忍不下去了。”
“一直以来,我只当是没有你这个父亲,才放任着你做那些下流龌龊、违法乱纪的事情。”
“可现在”
“你竟然一错再错,犯了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错误!”
“我错了!”
江建新此时一点也没有筑基高手的气势,只是跪地求饶道:
“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变成这副模样的。”
“都怪都怪我傻”
“如果我不是随随便便地信了那个江湖术士,稀里糊涂地练了魔修的功法,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怪那个江湖骗子!”
他一阵咬牙切齿,语无伦次地骂道:
“他当初拿那种来路不明的功法,骗我说是什么能增强乐趣的道家房中术。”
“我练它只是为了个人爱好,没想到”
“闭嘴!”
江守一仍旧不肯原谅自己的父亲,只是骂道:
“还敢狡辩?”
“什么江湖术士?什么稀里糊涂?”
“别把罪责推到其他地方!”
“如果不是你自己有那种变态的嗜好,是你自己沉迷于刺况,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一方面,江守一从头至尾都没有暴露出任何和魔修狼狈为奸的迹象,不方便他们果断地下手解决。
而另一方面,他又用“父子之情”的名头,不管不顾地放任江建新离开。
从儿子的角度上来说,这样做合情合理。
但是,与此同时,这也不能排除他暗地里和魔修串通的可能。
这样一来
他们既没有办法证明江守一的邪修身份,也不能完全洗清他身上的嫌疑。
是敌是友,仍未分明。
“没办法了”
“事已至此,就只能用选最糟糕的选项了。”
李悟真长长一叹,又和身边一同蹲守的众位高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直接动手!
不管江守一是敌是友,连他一起拿下再说!
像今天这样的埋伏不是想设就能设下的,一旦让他安然走脱,日后想抓也难得下手。
所以,只要江守一身上还有一丝嫌疑没有洗清,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就必须把这个威胁度极高的筑基高手彻底控制起来。
然而
就在埋伏在侧的高手们准备倾巢而出的时候,就在江建新试探着缓缓退到外围的时候
江守一手里仙剑辟邪,却是蓦地放出了一片耀眼夺目的破魔金芒:
“妖孽,站住!”
“嗯?”
江建新脸色一滞。
他缓缓停下了脚步,僵硬地扭过头去,面色煞白地问道:
“儿、儿子”
“你想做什么?”
“哼!”
江守一冷冷一喝,只是答道:
“在我江守一面前,还没有能活着离开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