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我想我貌似懂了。”陆羽忽然出声，然后朝着白霆微微躬身。

这一次，白霆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抗拒之意。

他连忙扶起陆羽，神色严肃且态度郑重，他道：“小师弟，今日之礼，师兄我便受着了。他日你若有所成就，如有后辈或同船之人问及同类话题，切莫独善其身。”

在白霆看来，天赋固然非常重要，但做人做事的原则同样不可忽视。

他希望陆羽能够明白，真正的强者不仅仅是自身实力强大，更要有责任感和担当。

他不希望未来的陆羽只是自扫面前雪，而忘记了他人的瓦上霜。

虽然他的这种要求对于陆羽而言，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至于陆羽听没听进，又会如何去做，他就管不着了。

闻言，陆羽收起以往不正经的态度，郑重的点了点头。

未来还很久远，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师兄姐弟几个又都会走到哪一步。

陆羽向白霆又再讨教了几个问题，便是转身回屋。

……

剑锋草堂内。

李七夜正看着书。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红裙女子，正在沏茶。

茶香袅袅，弥漫在整个房间，为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温暖。

李七夜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与茶水流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难得和谐的画面。

红裙女子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

她将沏好的茶轻轻放在李七夜手边，随后安静地退到一旁坐下，然后自顾自的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许久，李七夜拿起茶盏，品了一口，又再轻轻放下。

叹了一口气后，他转身凝视着红裙女子，道：“如玉，当年的事的确是为师考虑不周，让你和老二受委屈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心存愧疚，却不知该如何弥补。”

上官如玉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像是已经释怀，她缓缓道：“老师，往事不可追，这是你常常教导我们几个的。如玉可是一直都牢记在心的。”

闻言，李七夜的面色微微一变，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说辞，也如鲠在喉，无法脱口。

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如玉，你能这么想，老师我自然是深感欣慰的。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面对和解决的。你和吴家以及颜家的那些纠葛我可以不管，甚至可以为你出面。但你和书院的，我还做不到坐视不理。”

上官如玉听到李七夜的话，眼神中不由出现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李七夜。

“老师，你信命吗？”

李七夜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上官如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如玉，命之一说，玄之又玄。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但在我看来，命或许存在，但并非不可改变。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这些选择最终也都会决定我们的命运。”

“既然老师相信命的存在，那就不应该在我离别之际，还与我说这些话。”上官如玉淡淡出声，看不出是喜是怒。

说完，她再度低头，继续翻阅着手中书籍。

“罢了，罢了，许是我年纪大了的缘故，也开始变得婆婆妈妈了。”

上官如玉的话，李七夜听了之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他知道自己终究是无法改变三弟子所做的决定。就如当年他二弟子一样。

他轻轻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书卷，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