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抓不住的水中月也不影响它的美丽，就让自己傻到底吧。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楼外，回想起刚才那个女子的神态，李小笑都有些不忍心了，他忍不住对老柳说道。

“老柳你也真能开得了口，给别人都弄哭了。”

“离别总是这样的，习惯就好。”老柳走出绣烟楼后，又带上了面具，李小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老柳脑子一热就拉着他跑出来，对于接下来该去哪，李小笑觉得老柳不像是有计划的样子。

“别担心。”似乎是看出了李小笑的担忧，老柳回头对他说道。

李小笑眼前一亮，“老柳你有安排？”

“没有。”老柳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李小笑嘴角抽搐道。

老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味往前走，他似乎有些着急，走的速度很快，李小笑要跟上都废了好大力气。

“到了。”老柳终于停下脚步，李小笑满头问号地看向四周，许多大小不一的船只整齐地停靠在河岸边，船工的呼喝声充斥着李小笑的耳朵。

“你选还是我选？”老柳问道。

“选什么？这不是码头吗？”李小笑一脸茫然。

“选条船，你不是要走吗？”

“不是？”李小笑无奈道，“这么随便吗？”

老柳不管李小笑的惊讶，随意挑了一艘中等大小的船，便朝着拥挤的人流走去，略带笑意的声音往后飘走。

“但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哎，等等我。”李小笑回头最后看了锦城一眼，然后便和老柳一起融入人流中。

……

“呼！”李小笑趴在船头的栏杆上，双手耷拉在外面，“终于上来了。”

锦城不愧是蜀中大城，即使码头已经修建的很宽阔，但在庞大的人流面前依然不够看，饶是以李小笑武夫的体魄，也被挤得七荤八素的。

值得一提的是，李小笑现在不能说是身无分文，那也算是一贫如洗，多亏了还有老柳，船费都是他付的，不然两人连船都没得坐。

“这是你第一次坐船？”老柳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把扇子，带起一股清风。

“对啊，”李小笑打量着江上的风景，“终于不用走路了。”

虽然带着面具，但李小笑还是感觉老柳笑了一下，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起锚！扬帆！”

正巧这时船即将开动，随着大胡子船主一声令下，船员们纷纷忙活起来，粗大的锚链拖拽着水花被收起，几个强壮的船员合力将船帆升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摇晃，船在江面上开动了起来，两岸的景物向后退去，起初李小笑还一切良好，但很快……

“呕！呕！”李小笑扶着栏杆，向江水分享自己的早饭。

吐了好一会，李小笑才无力地背靠栏杆坐下，不是他不晕了，只是早饭吐完了。

“放我……下船，我太想走路了。”

“习惯了就好了，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晕船。”老柳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扇着扇子，驱散着空气中的味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接下来你得辛苦一下了，”老柳对李小笑摊手道，“我没钱了，船费是不包括饭钱的，刚才我看了一下，船上有鱼竿，你可以去钓鱼，你应该会吧？”

“啊，好，没问题，太好了……”看着神智已经有点不清醒的李小笑，老柳叹了口气，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一站起来李小笑的胃里又开始翻滚，不过迎面吹来的清凉江风让他舒服了不少，同时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老柳的手掌传来，李小笑顿时恢复了清醒。

“神医啊，老柳！”李小笑深吸了几口气，惊喜道。

老柳微微一笑，“接下来我们要同行一段时间了，再次认识一下。”

“在下柳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