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胡子摆了一道，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李小笑都萌发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枉我一世英名，竟丧于此！”李小笑痛心疾首道。

大胡子不知道李小笑又在鬼叫什么，自己难得这么坦诚，这小子竟然一点感激都没有，真是愚昧至极！

见李小笑和大胡子秘密交流了这么久，冷面女人有些不淡定了。

虽然从直觉来看，他们不可能会比自己收获更多，但保不准瞎猫撞见死耗子，万一他们真有什么情报。

一时间，女人纠结起了要不要与他们交换情报。

老妪永远都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对一切事情都没什么反应。

金发见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便例行公事的询问起各人进展。

问了一圈，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收获，就在金发感到失望的时候，老妪竟然意外开口道。

“老身倒是有些收获。”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老妪身上，只见她不紧不慢地用拐杖点了点地道，“老身沿着城中邪气扩散的轨迹寻找，最后找到了一个邪气汇聚的地方，就在城西城隍庙内。”

老妪说得轻巧，实际上其中手段真不是一般人弄得来的。

先不说不是人人都能辨识邪气，姜心也说过，邪气如果失去源头，消散的很快，要在这种条件下，沿着城中残留邪气轨迹找到聚集地，难度可想而知。

有人欣喜，自然也有人心存怀疑，冷面女人率先开口道，“你找到了位置，那你为什么不去？而且还要告诉我们，没看出来老人家这么好心呢！”

任谁都听得出来，女人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老妪的不信任。

“昨日时间匆忙，小女娃何必如此多疑。”面对女人的阴阳怪气，老妪也不恼，缓慢吐字道。

女人冷哼一声，不与老妪争辩。

虽然心有疑虑，但面对高额的回报，还是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金发不是个能管事的，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含糊两句混过去，这一次汇合草草结束。

老妪依旧自顾自地离开，李小笑和黑娃刚准备走，冷面女人意外地叫住了他们。

李小笑错愕回头，只听女人开门见山道，“有意向联手吗？”

“为什么？”李小笑直截了当道。

“我知道你掌握了一些情报，我也有，比起那个老太婆，我觉得你更值得相信。”

“恐怕是看我年轻更好骗吧！”李小笑心想，不过面上还是虛以委蛇道，“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女人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果然是个雏儿啊，这么轻易就上钩了。

“不过，我觉得就我们两个太少了，”李小笑忽然朝大胡子招了招手，“再加一个吧，你觉得怎么样？”

女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大胡子洪亮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啥？你想和我联手？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估计也不咋地，不过爷爷我心善，你就老实跟着吧！”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现在想退出也来不及了，女人一咬牙，“行！没问题！”

“那东西咋分？”大胡子在这方面难得的没犯糊涂。

“银子随便，我只要武学！”女人语气很坚决。

“啥玩意儿？什么武学？”懵逼的轮到李小笑了，他一脸惊讶道。

“嗯？”女人同样一脸疑惑，“你不知道？抓到凶手可以在府库中挑选一本武学。”

啊！李小笑彻底傻了，也没人跟他说过这事儿啊？

女人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真是为了那点银子来的吧？”

李小笑:“……”

“我们到底去不去那个劳什子城隍庙，万一被其他人抢了怎么办？”

大胡子的话对于李小笑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他急忙说道，“不，不能去，那肯定是个陷阱。”

“你这么肯定？”女人好奇李小笑的理由。

李小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谷神教的告诉了她们，“所以，如果谷神教跟凶手有关系，那他们就不太可能待在一起，这样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那我们不去？”

李小笑摇头，“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引出凶手，只是还需要一些准备。”

……

夜色浓重，吞噬着闯入者为数不多的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