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轻轻走到相大禄门前,正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传出阿尔瓦的声音。
“爹,军须不自量力,想让昆弥立他为继承人,真是痴心妄想”
“立他做继承人,我算什么,昆弥真是越老越糊涂,逼急我了,侄子也不留情面”
孟极心下惊骇,当即推门而进。
“爹爹,你刚才说什么,难道你想对军须动手”
相大禄看孟极都听到了,也不做隐瞒。
他的心思,乌孙上下,还有谁不知道。
“倘若你伯父还在,我自然不说什么,可如今你伯父不在了,大位当然要传给我,军须那小子算什么”
“不错,父亲这般勇武,军须毛头小子,怎么可以越过儿子传给孙子”
阿尔瓦听出孟极的意思,很是不满,在一旁添油加醋。
“乌孙是有制度,太子不在了,可以传给弟弟,可那是在太子诸子年幼的情况下,如今军须已经成年,况且昆弥身体康健,立军须也无不可”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不支持自己的父亲,反而支持别人”
阿尔瓦看着相大禄面色越来越不好,斥责孟极。
“那不是别人,都是我们自家人啊,我只是不希望在如今的情形下,乌孙还要自己生出内乱来,自己人都不和,乌孙还怎么强大”
“难道你认为父亲没有办法带领乌孙强大,别忘了,父亲和匈奴大单于可是关系不浅”
“爹爹,匈奴人见利忘义,哪里有真的情谊,万不可让匈奴人插手我们乌孙的内务,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相大禄心中早就有了打算,见自己最爱的女儿百般劝阻,很是不舒服。
伸手就阻止孟极继续说下去。
孟极眼看怎么都说服不了,只得问好退去。
“哈娜当初不也支持和匈奴亲近的吗,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了”
相大禄听懂阿尔瓦的疑问,也有些不解。
或许跟她一起回来那个年轻人,会知道答案。
孟极愁眉苦脸的回来,东方能正翘着二郎腿,惬意的打盹呢。
听到开门声,东方能睁开眼,就看到孟极失神的坐着。
来找我又不说话。
想发呆不去你自己房间。
这不就是摆明,让我问你吗。
东方能翻身下床,凑到孟极面前,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孟极也不藏着,一股脑都吐露出来。
什么?
什么什么啊?
说了半天,东方能总算弄明白了。
昆弥就是乌孙的王,猎骄靡是乌孙现在的昆弥,大禄的昆弥的儿子,但是昆弥的太子的死了,临死前想让他传位给孙子,大禄不愿意。
要是昆弥坚持,大禄就要对孙子动手了。
就是这么回事。
东方能终于捋顺了。
到哪里,这个王位的更迭,都是大问题啊。
这个大禄也是。
有什么好争的,最后还不是传给你儿子了。
“你既然知道你们这里动乱,把我骗到这干什么,又不敢暴露我的身份,你想金屋藏娇啊”
“什么啊,我跟你说事情呢,你不说想个办法,还胡言乱语”
孟极绷着脸,本以为东方能能说出什么好办法来。
“这有什么好想的,历来一个朝代还是部落,强大不起来,都在大位更迭上,要想稳定,那就是王说是谁就是谁,不就没有烦恼了”
“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你好好歇吧,我去看看翁归”
孟极正要起身去找翁归,不想还未出门就碰上了阿尔瓦。
阿尔瓦扭动身姿,错过孟极,走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