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易晨本欲借机与雪慧拉近彼此的距离,不料却遭遇了雪慧以静默形式的婉拒,这让他一时之间,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唉,怕是你们在心里瞧不上我呢。瞧我这副魁梧模样,外表还挺讨喜,却偏偏选择了这样一份在外人眼中或许稍显‘文弱’的艺术之路。你,是否也认为投身艺术的人难成大器?”易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与男性特有的无奈。雪慧闻言,连忙澄清:“绝无轻视之意,只是略有讶异罢了。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至于那句‘头发长见识短’,本就是偏见之言,与性别无直接关联。”她心中不免懊恼,本是无心的言辞,怎料会引发这样的误解。“其实,女生留长发与智慧并无干系。”雪慧进一步解释,随后话锋一转,“对了,我听说你购置了叶大娘家的几亩黄芩和丹参,国庆后应当就是收获时节了吧?若有需要援手之处,请尽管开口。虽久未归乡,但做些体力活还是不在话下的。况且,作为邻里,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毕业后回乡的我们,实属难得,我也时常感到孤单。”
谈话的氛围逐渐变得轻松而微妙,两人的关系也在这一来一回中悄然拉近。雪慧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难道他不是趁着国庆假期回乡小憩,而是要长久留下?“呃,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决定了,不再回北京,那个让我心碎的地方。
我打算在金阳开设一家专注于家装设计的公司,这样既能发挥我的专业所长,又能将艺术与日常生活巧妙融合,同时也能进一步拓展我的社交网络。”易晨认真地说道。“呵呵,那真是值得庆祝的好消息,自主创业,勇敢追梦。需要帮忙的话,一句话的事儿。”雪慧虽口头应承,心里却暗自嘀咕: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女孩家的细腻关怀?我怎会把如此粗犷的易晨视作同类?这份突如其来的亲近感,让她既感温馨又略觉不解。正当她的思绪游离之际,叶大娘与吉玉大娘悄然走近。
“大娘,我改主意了,打算先去地里忙活除草的活儿……”易晨轻声提议。岂料,吉玉大娘笑声朗朗,叶大娘亦是满目慈爱,此景却让雪慧心中一悸,唯恐陷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急欲抽身。“呵呵,那这样吧,我和易晨去城里转转,免得年轻人和我们老一辈没话聊,说是啥来着?对,代沟!你们同龄人继续聊,我们就不打扰了。”
言罢,两人离去,留下雪慧一身不自在,仿佛置身于闷热的火炉之中。“雪慧,我其实挺乐意帮忙除草的。”易晨的热情不减反增,让雪慧颇感不适。她心头一颤,易晨的执着与热情如同夏日烈阳,而她则欲避之不及。“你从那段感情里恢复得真快,难道已经忘了旧情?说不定她现在正独自难过呢。”雪慧试图以此让易晨知难而退。
意识到自己言重,雪慧连忙圆场:“抱歉,我并非有意。我只是想说,我不想依靠别人做这些体力活,我习惯自己挣钱养家。”言毕,她匆匆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易晨。随后的日子里,易晨变得沉默许多,而雪慧则利用起佛珠空间中的桃子与核桃,对叶大娘悉心照料。叶大娘坚决不再接受雪慧的财物,雪慧便巧妙地将自家产的桃子送予她。
国庆期间,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平静——雪慧在前往市区的途中遭遇大塞车,众人纷纷下车查看,只见前方车水马龙,公交车与私家车排成了长龙。不明就里的雪慧随人流前行,尽管距学校仅半小时步程,她仍选择跟随人群,欲一探究竟。“你们听说了吗?这路上……”,尽管内心夹杂着不解与微词,她仍被这股追星狂潮席卷其中。无数次被踩踏的脚尖,衣物在推搡中几近撕裂,她只能无奈前行,心中满是对现状的愤懑与不满。她不解,为何曹晗会选择此时此地拍摄,无疑给周遭带来了诸多不便与纷扰。
焦急的呼喊伴随着人群的尖叫与推搡,让整个场景更显压抑与不安。雪慧心中的不满更甚,她认为曹晗理应做好周全准备,而非在此刻添乱扰民。在这场混乱的漩涡中,雪慧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挣脱的梦境,对何时能脱离这疯狂的追星潮海感到迷茫,对能否安全抵达学校也心存忧虑。
焦虑与不安交织,她渴望尽快从这可怕的场景中抽身而出。然而,就在她艰难前行之际,一抹熟悉的风景映入眼帘——学校就在前方不远处!这突如其来的希望如同一股力量,激励她不再被这股狂热所左右,而是决定主动出击,寻找出路。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坚定地迈向前方,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