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妈妈心中另有隐忧,她担心的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会不小心刮伤了姝婼和青果的爱车。但见两人如此豁达,雪慧妈妈也只是轻轻瞥了雪慧一眼,便没有再多言,毕竟过分担忧反而显得矫情。
清晨九点半,阳光正好,雪慧、青果、易晨与姝婼随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然而,路途并非一帆风顺,走走停停间,还遭遇了几次拦车的小插曲。二十多里的路程,愣是磨蹭到了十一点才抵达新娘家。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姝婼与青果的车竟被娘家人用链子锁住了。原来,见他们年轻且气派不凡,村民们误以为他们是新娘的“特殊朋友”,便借机起哄,要求他们买烟作为“过路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姝婼与青果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雪慧虽常出席喜宴,却也未曾见过如此阵仗,只得硬着头皮与那些年轻人讨价还价,最终忍痛掏出了两千元才得以脱身。村民们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再有人动他们的车,但雪慧心中却明镜似的——平日里,即便是锁车,也只需一两百元便能解决,且多由亲家支付,哪需他们自掏腰包?
原来,是这群年轻人见他们开的是豪车,便狮子大开口,将原价翻了百倍。待四人载着众亲友返回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一番折腾下来,众人皆感疲惫不堪。望着宴席上的混乱景象——大人小孩争相恐后地抢占座位,四人不禁相视苦笑,随即向雪慧父母道别,匆匆离去。
回到雪慧家稍作休息后,四人品尝了些许西红柿与桃子,便驱车返回金阳城。途中,他们决定到了金阳后再好好搓一顿,以弥补今日的辛劳与遗憾。对于那笔不请自来的“喜钱”,四人只能苦笑以对,两千元虽不算多,却也让人心有余悸。
青果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问道:“雪慧,这里的婚礼都是这么热闹、这么‘热情’的吗?”
雪慧笑了笑,解释道:“差不多吧。因为喜宴上会有很多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食,所以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想趁机打打牙祭。有些人则是纯粹图个热闹,跟着起哄。”
“抢到嘴里的才更香吗?”青果一脸疑惑。
“嗯,特别是小孩子,他们吃饭不知节制。”雪慧回忆起自己的童年趣事,不禁笑出声来,“我小时候还连赶了两场宴席呢,每次都只顾着吃前面的菜,看到主食上来就赶紧躲一边去,等人家换新的了再上去抢座位。结果那次下午就发烧了,肚子也难受得要命,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那么贪吃了。”
青果闻言,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想起他们从娘家回来时准备上桌品尝喜宴的情景,却被一群小孩子挤到了一边。
“唉,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浪费。”雪慧叹了口气,“别看村里的条件一般,但一桌宴席下来,烟酒加上菜品也得花个五百来块。娶个媳妇更是不得了,条件好的人家拼命显摆,条件不好的也得借钱硬撑门面。”
说到这里,雪慧话锋一转:“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去柏家大院吧,我请客。”说着,她脚下油门一踩,车子便疾驰而去。或许是因为大家都饿了的缘故,姝婼和易晨两人更是疯狂飙车,原本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愣是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金阳。
“你们两个真是疯了!”青果一下车就有些生气,“开车这么快太危险了!把雪慧都带坏了!”
雪慧苦笑:“这哪是带坏啊?我是舍命陪君子嘛!再说你们俩的车都是外地牌照,我可是本地的,万一被吊销了驾照可就麻烦了。”说着,她还不忘自嘲一番:“这一路下来我连探头都忘了看。”
刚坐下准备吃饭,雪慧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南相镇的员工打来的电话,说种植的人参苗出了点问题让她赶紧带专家过去看看。作为初次尝试种植人参的南相镇员工来说这无疑是个棘手的问题。雪慧立刻想到了时老师并向他求助而时老师也欣然同意担任她的技术顾问。
“我也一起去吧。”青果放下筷子主动请缨。
“也不急于一时。”雪慧安抚道“刚才牛山打电话过来说问题刚出现我们先吃饭我给时老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说着她便拿起手机走出了包间。
不一会儿雪慧回来了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据牛山描述和时老师的判断问题出在天气渐冷参苗受冻上。雪慧立即嘱咐员工在参棚上搭些草毡进行保护并决定明天和时老师一起前往现场查看。
“应该没什么大事我已经通知牛山了。”雪慧笑着坐下对青果说“明天咱俩和时老师一起去吧。”
雪慧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疏忽了现实与佛珠空间的差异。在佛珠空间里土地能自动调节温度满足植被生长的需求。而现实中北方已进入寒冬即便是人也需添衣保暖更何况是娇贵的人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