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端坐书桌后,桌面放着小郡主的两幅画作,喝茶不语。
小郡主慢慢绕到王爷后,轻轻捶背,软软问:“师傅可累?最近棠棠最近练功可认真了,师傅临走时教的那套心法,很熟练啦,一会耍给师傅看。”
王爷不理她所说的,冷声说:“长能耐了,能卖画了。”
小郡主马上说:“棠棠学那么久画画,也想知道画得怎么样嘛。”
王爷重重放下茶碗:“胡闹,自己什么身份,能放在外头招摇?”
小郡主吐了下舌头,不敢言语。便再端起茶碗,乖乖站一边。
这时小王爷正从外面进来,脸色阴沉问小郡主:“送画的,何人?”
小郡主深知,这是大师兄逆麟,忙说:“没有送,千金买画。”
小王爷冷声再问:“据说还拦着不让你走?”
小郡主心知这是小王爷痛恨之处,慌了,端着茶碗的手不禁一抖。
王爷轻哼一声:“就跪在书房反省,不准吃饭。”
小郡主知道躲不过去了,端着茶碗跪在书桌前,眼睛望向小王爷,哭唧唧唤一声:“大师兄!”
小王爷上前拿下她的茶碗,看了她一眼,便随王爷一起离开。
小郡主跪在书房里,林胜站在门外守着她,关爷拿起两个蒲团,轻轻放在小郡主面前,小郡主忙揉揉膝盖再跪上蒲团,软多了,忙对关爷眨眨眼睛道谢。
跪了一个时辰就累了,又困,迷迷糊糊一侧身,倒在另一个蒲团上。
从小到大,小郡主做错事,被罚练功,抄书,不准骑马,不准玩闹,不准外出,最重也就是罚跪,却又不看着她,便总是跪得偷懒耍赖,还总是睡得着,睡起来也不管不顾,哪都能睡着。
林胜站在门外,不禁又好笑又心疼。王府中规矩森严,也只有小郡主能把罚跪如此打酱油又不害怕。可是她跪一会,就已经令人不忍了。
中午,书房开始闷热,小郡主却自是睡得天昏地暗,轻轻哼一声,林胜便端个冰盆放一边。午饭后,还未醒。小王爷已经悄悄过来,入书房轻轻抱起她回东院。
她倒是不饿,睡得香甜。小王爷苦笑,轻抚她的面庞,喃喃说:“长大了,该留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