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子,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得?”“你,别过来,我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绝对不会让你羞辱我的!”战冥拄着长槊,意识渐渐模糊。而来人轻而易举的点住了战冥的穴道,将战冥背起,“嚯,小子,你手里的家伙有点分量啊。”“你,不杀我?”“为何杀你?你小子是不是招惹仇家太多了,处处树敌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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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叔,多谢救命之恩!战冥感激不尽。”显然战冥伤愈,但是云天青的气色却很虚弱。“战冥,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也看到了,我身体应该没有几年了,我可否拜托你一件事情?”“万死不辞。”战冥立刻就答应了,“天河!快过来,爹有话要对你说。”
肉嘟嘟刚会走路不久的小天河朝着天青伸开了双手走了过来。“爹爹。”奶声奶气的天河钻着天青的脖子,天青则满脸愁容的抱着天河,看向云端自言自语,“夙玉,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天河啊。我只希望天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要再经历我们经历过的那些悲惨的人生了,也不知你对我的安排是否满意,儿孙自有儿孙福,愿天河这辈子过得幸福一些吧。”转头看向战冥,“战冥,我求你照顾天河到他长大成人,可以吗?”战冥仔细想了想,但是还是答应了,“云叔,您对我的恩情我一定要还,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他的。”天青如释重负,“这几本书我把他放到了石沉溪洞的密室中,待天河长大后,没准对你们有所助力。当然最好还是别用到的好。”“战冥谨记。”“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不普通,但是我得多嘴几句,宿命是天定好的,有时你拼尽全力也扭转不了事实,当然,我从来没有屈服过命运,可是一人之力有时就是这么卑微,为救天河他娘,我找遍了黄山各种奇珍异物,也耗尽了我所有的心血,掏干了我的身体。。。。。”停顿了一下,“我想说,凡事不要逆天而行,珍惜眼前之人,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千万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天青语重心长道。战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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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师叔,我躲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躲过你们啊,哈哈。”天青很洒脱的对着一位身着道袍白发苍苍的老者,“天青,唉,想当年你们五人是太清师兄的得意门生,可如今落得死的死,疯的疯。也罢,如今将你带回琼华也没有任何意义,你夙瑶师姐如今执掌门派,琼华只能靠她维系了。”老者掏出一本书来,“这是宗炼临终前交于我的遗物,里面有他毕生所学与关乎门派的大秘密,放入太一阁并不安全,我与重光害怕有野心之人盗取此物,思来想去如今交给你倒是更加稳妥,希望你替我保管好。”“天青遵命。唉,没想到门派竟然变成了这样,可是师叔,夙瑶师姐嫉贤妒能,门派交到她的手里未必是件好事。”天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论资历,只有你夙瑶师姐能执掌门派,换别人还有谁能服众?琼华经历了这样一次浩劫,我与重光早已身心俱疲,回去之后我就与他隐居,不问门派之事。这是门派宝物炎丹,放在胸口处,会缓解你体内的寒毒,唉,天青你多保重,我走了。”将一个小宝盒递给了天青后,老者深深叹了一口气御剑离去,“师叔。。。。。。”天青望向天空,满脸惆怅。。。。。。而屏住呼吸,躲在暗处的战冥若有所思的看向天青手中的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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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冥,不必在费力了,我的时日已到,多谢了。”天青看着依旧在为自己运功驱寒的战冥说道,战冥将浑身本事都用上了,双掌带着浑厚的热气抵住天青胸口,为天青驱寒,虽然战冥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但是他红着眼圈依旧不忍放弃,“战冥,停下吧,求你一件事,将我带到石沉溪洞与夙玉合葬,天河就拜托了。”天青费力的扭头看向了天河,此时小天河一脸悲伤的看着眼前的爹爹,落下了眼泪。“小子,别忘了给老子上香啊!”天河流着泪用力的点着头,“云叔,我战冥无能,您别怪我!”战冥流着泪颤抖着收了手,天青拉住了战冥的手,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战冥背起天青,拉着天河的小手走向了石沉溪洞。。。。。。
看着屋中熟睡的天河,战冥会心一笑,困意袭来,吹灭了蜡烛后,战冥睡在了天河的旁边。“父王,母后,孩儿想你们。”抬手抚摸着通身洁白的玉镯,不由得思绪万千。
第二天清晨,天河还在大睡的时候,战冥睁开了惺松的睡眼,起身走到了溪边,舒服的洗了把脸,漱了漱嘴,准备去树上摘几个野果做早饭。突然,战冥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好像附近有人,但是一转眼,异样又消失了,“可能是山上的动物吧,十几年没下山了,有什么仇家会爬上山来寻仇啊。看来老子是没睡醒吧。”战冥自嘲道。摘了一布兜野果,准备回屋叫天河起床的时候,屋里传来一声嚎叫。。。。
“啊,战冥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啊,我又睡过了,我又耽误给爹上香了!呜呜。”天河悲愤地冲出木屋,把怀里还抱着野果子的战冥整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