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典:“就在我红星团。”
武亭:“是吗,这么说,我脸上很有光了。过一段时间有可能要回延安开会,一定要见见郑律成同志,我很喜欢他的歌。”
这时袁参谋领着几个战士走来,每个士都背着一袋东西。袁参谋:“报告。旅长,据点已经被我们全部占领,没想到,是座军需仓库呀,武器装备多得是,正在清点,还有一批大米、白面、罐头和被装。”
王震、刘国典等非常高兴……王震:“你把上送一批大米白面到军直属炮团,是武团长他们立下的头功啊。”
武亭:“给我留口大米饭就行了,好久没吃大米饭了。”
王震:“对,你们朝鲜人和我们湖南人一样爱吃大米嘛。”
延安女大干部宿舍,黄昏时分,丁雪松换了件干净的便装出门……引起了正在洗衣服的田芳的注意。田芳走过去对丁雪松说:“雪松,是不是又要去见小郑啊。”
丁雪松:“郑律成有首新歌想让我去听听,还准备征求我的意见呢。”
田芳:“什么歌呀非要征求你的意见?”
丁雪松:“郑律成会唱咱们家乡的川江号子,你没想到吧。”
田芳诧异:“他又没去过重庆,怎么可能会唱川江号子呢。”
丁雪松:“他真的会啊。”
田芳:“川江号子又不是什么歌曲,是纤夫拉纤时随口吆喝的号子,有什么好听的。”
丁雪松:“我挺喜欢的。”
田芳颇有些神秘地对丁雪松说:“哎,最近还是要多注意点吧。”
丁雪松有些反感地说道:“又怎么了?”
田芳:“最近我可听说,肃反机关抓出了几个国民党派来的间谍和日本特务。还有……”
丁雪松插话:“我知道啊,哪天没有敌人对延安的破坏呀,抓几个坏蛋不新鲜。”
田芳更是压低声音:“听我说完……原来给我们上课的靳山教授,听说也是日本特务,已经被……”
田芳用手比划手枪的手势。丁雪松一惊:“怎么会呢,他人多好啊,理论水平很高……”
田芳马上制止地说道:“好了,从今往后你千万不要再说靳教授怎么怎么好了,小心隔墙有耳。”
丁雪松笑了:“算了吧,哪有你说得那么恐怖,大家都是革命同志,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
田芳:“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你,包括你跟小郑的来往,还是再收敛些吧。”
丁雪松:“我们正常的来往有什么不行的。你是怎么了,一会儿支持我们俩好,一会又站出来反对,你这种反复可有好几次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对我跟郑律成好你妒忌了?”
田芳:“我妒忌也没用,人家小郑看上的是你,我们连边儿都靠不上。不过可是真的听说一些不好的消息,你现在不信我也就不说了。”
丁雪松:“你是不是又听冯处长什么花言巧语了?”田芳:“没有……”
丁雪松:“肯定有,田芳,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朵根软,听谁说话都有道理,都信以为真。”田芳不说话了。
丁雪松:“我说的没错吧。当初,我说是在重庆的时候,就劝过你,跟范德明早点一刀两断,小时候在一起玩玩可以,可每次范德明两句好话,耍个无赖,你就心软了,让步了,你也是那种红颜薄命的人儿。”
田芳:“你说什么呢。”
丁雪松又问:“哎,有没有范德明的消息?”
田芳摇摇头:“从他走后就没有一点消息,估计早到西安了吧。”
丁雪松提醒田芳:“我看范德明总是阴阳怪气的,你没发现他有什么变化吗?”
田芳:“什么变化?”
丁雪松:“思想,立场,革命理想方面的。”
田芳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谁知道他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真给我丢人,其实我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大的进步,只要能本本分分做人就行了。”
丁雪松:“我说的变化就是怕他不本分了。”
田芳:“雪松,你,把他说的也太可怕了吧。”
丁雪松:“我只不过有这种担心,没有当然更好。我走了。”
田芳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