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只能躺着。就算躺着头也是晕的。”
老头说:“那可能是你小子空肚子抽烟的,跟喝酒一样,空肚子就容易醉。”
心娴顺着老头的话头接下去:“大爷真是经验丰富,我那天中午真没吃饭,所以才那么难受的。”
心娴慢慢的引着话题走向他的目的,说:“我还不错呢,躺在床上一下午,跟我一起抽烟的同学,回家还想抽,结果把被褥烧了好几个大窟窿。”
老头说:“躺在床上抽烟确实很危险,很容易起火的。”
心娴说:“我听说前几天那个化工厂爆炸,是不是抽烟造成的啊?大爷你知道吗?”
老头斩钉截铁的说:“那纯粹是胡说八道了。”心娴听他说的这么坚决,知道这个老头肯定知道点什么,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于是心娴说:“我怎么听说是有人抽烟引起的呢?难道我听到的是有人胡说八道吗?”
老头说:“那肯定是胡说八道啊!那个化工厂都封了多少年了,里面根本就没有住人。”
心娴说:“没有住人怎么还爆炸了呢?是不是电路老化闹的啊?”
老头说:“里边的电从封门那天就断电了,电线都撤下来了。老化有个屁用,没有电,再老化也不能起火啊!”
心娴说:“那可就奇怪了,既没有人,又没有电,咋还会爆炸呢?但是我听说当时还炸死人啊!”
老头说:“炸死的是警察。”
心娴故作不解的问:“警察?他们去里面干什么啊?”
老头说:“那谁知道呢?错误的地方错误的人,出了错误的事情,错的是不是有点太离谱啊?”
心娴想继续打听一下,问:“没听到啥小道消息吗?”
老头说:“那还要啥小道消息啊?炸死的警察都成烈士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了,死无对证懂吗?错误的事情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小伙子看你脑子挺好的,自己琢磨去吧!”
戴眼镜的老头说:“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不是棉裤做的薄,就是皮裤没有毛。没病还死得了人吗?”
这老头没头没脑的话让心娴有点懵了,根本没有理解老头说的话是啥意思,话里有什么含义。
心娴还想再说点什么,两个老头已经吃完饭,站起来走了。
心娴出了包子铺,刚想回招待所,突然想起自己出来的借口,于是急忙又去小卖部买了支圆珠笔。
回到招待所,晓燕问:“你干啥去了,咋这么长时间啊?”
心娴说:“我出去买东西,正好看到有人打架,我就看了一会热闹,所以回来的晚了。”
晓燕说:“以后看到打架的离远远的,别看。”
心娴说:“为啥啊?”
老太太接过话,说:“你妈说的对,遇到打架的就要离远点,拳脚无眼,备不住就伤到你。遇到打急了的,会随手拿手边的东西攻击别人,急眼了就失去理智了,不会考虑后果,手边有啥就会用啥。用比较柔软的东西攻击是无所谓的,如果是石头砖头甚至刀一类的东西呢?一旦偏了,或者出手了都会伤到无辜的人们,会出人命的。”
心娴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下次不看这样的热闹了。”
晓燕说:“你赶紧看书去吧,别因为耽误这一段时间就把功课落下。不读书啥事也成不了的。”
心娴答应一声,就去看书了。
心娴拿着书,表面看是在看书学习。实际上他的心根本就没在学习上面。
心娴脑海里还在想着两个老头说的话,仔细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错误的事情完美的结局是什么意思?
死无对证又是什么意思?对证,证明什么呢?又跟谁对证呢?
一个一个的问题在心娴的脑子里来回的乱窜,没有顺序,没有头绪,并且没有答案。
这个答案谁能解开呢?解开了会告诉他们真相吗?
心娴想:难道爸爸真的死于一场阴谋吗?既然是阴谋为什么还授予他烈士呢?
他呆呆的想着,分析着。
晓燕看心娴的样子有点奇怪,说:“心娴,你是在看书吗?”
心娴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妈妈的话。
“心娴,你干啥呢?”晓燕提高了声音问。
心娴一下子惊醒过来,说:“怎么了?妈。”
晓燕说:“你在想啥呢?喊你两遍你都不答应,是不是刚才出去遇到什么事了啊?”
心娴说:“我出去就看那些人打架了,别的啥事也没有。刚才我是想书上的问题想的入神了,所以没注意到你说话。”
晓燕说:“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说实话,你现在年龄还小,有些事情还是看不明白。多跟我们说说对你没有坏处。有啥事不能憋在心里。”
心娴说:“知道了,妈。我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事,你和奶奶就放心吧。再说了,你们还不了解我吗?”
晓燕听心娴这么说,心里在想:我真的了解你吗?在台上演讲的时候我就觉得已经不了解你了。毕竟孩子大了,在慢慢成长,和父母的距离也会渐行渐远,这些都是父母能够理解的。人心是复杂的,复杂到没有人可以把你了解透彻,即使是亲人也不能。
晓燕知道他不会说出别的什么东西了,也只好结束了话题。任他们去看书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