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说:“看来你们领导还挺人性化呢。人死了,照顾一下家属。确实做的很好的。”
邹全德轻轻叹口气,说:“唉!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李梅有些奇怪,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不愿意说了呢?
显然这次邹全德没有说实话,他其实并没有犯困,两只水汪汪的桃花眼睁得很大的。李梅知道他肯定是在想心事,至于想的是什么事情,李梅就不得而知了。
李梅渐渐注意到,最近这段时间里,邹全德的行为表现与以往大相径庭。他时常难以入眠,即使入睡后,半夜也容易突然惊醒。这与曾经那个一挨枕头就能熟睡,直到天亮才醒来的人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每当邹全德在半夜惊醒时,李梅都会关切地询问,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只是一句简单的“做了恶梦”,再无其他解释。
她深知邹全德心中可能背负着沉重的压力,但是压力具体来自何处,她却一无所知。
月仙在焦急的等待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始终不见晓燕回来。焦躁不安的她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
夜已一点点的过去,星星掩起光辉,东方已经泛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既然睡不着,那就干活吧。月仙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她之所以提前准备好,是因为有着自己的计划。
她准备今天出去找晓燕。一夜不见人影,肯定凶多吉少。作为朋友,作为姐妹一样的朋友,月仙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等到工作人员都到齐了,月仙说:“我有点事,是非常重要的事。今天就不能在这里盯着了,你们各自做好本职工作就好。大家不要懈怠。”
等公安局上班的时间,月仙骑着旁边小卖部的自行车直接到了公安局。
在传达室里,那个老头坐在那里,迷迷糊糊的打着盹。月仙轻轻敲了敲玻璃,老头醒来看到月仙 ,问:“你有什么事吗?”
月仙说:“大爷,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老头说:“想问什么事啊?你说吧。”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和。
月仙说:“昨天上午是不是有一个女的骑自行车来过这里啊?”
老头连想都没有想,随口就说:“是的,来过一个女的。好像是因为分配房子的事情吧?”
月仙说:“对,就是她。”
老头问:“她怎么了?你们认识?”
月仙点点头,说:“她是农村的了,每次来这里都在我那里住的。昨天从我那里走了以后一直没有回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过来问一下。”
老头说:“她是不是直接回农村的家了啊?”
月仙说:“昨天早上她过来的时候,跟我说过,昨天不回家的,晚上住我那里。”
老头说:“那就奇怪了,好好的人怎么还能丢了不成?”
月仙说:“我也是为她担心,不知道是啥情况,害的我一夜都没合眼。”
老头问:“她是你的亲戚?”
月仙说:“不是亲戚,我们是朋友。”
老头说:“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没得说,简直比亲人还亲。”老头流露出敬佩的目光。
月仙说:“她是几点从这里走的,你还记得吗?”
老头想了想,说:“估计十一点多吧,因为她走了很长时间我们才吃中午饭的。”
月仙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追问道:“她是一个人离开的吗?有没有其他人陪着呢?”
老头挠了挠头,回忆道:“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看到有别人和她一起。她走之前还特意来跟我打了个招呼,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
月仙终于恍然大悟,她意识到晓燕的房子已经分配下来了。
月仙不禁暗自猜测:难道是因为房子一下来,晓燕兴奋得迫不及待地赶回家去报喜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好了。
这样一来,月仙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她不再为晓燕的安危担忧,心情也随之舒畅许多。然而,与此同时,她心中又不免埋怨起晓燕来,回家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害得自己彻夜未眠,还弄的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等下次她再过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月仙在心底暗暗发誓道。
月仙跟老头告别后,准备骑车回她自己的饭店。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在了脑后,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跨上自行车,缓缓地踩动着踏板,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凉爽。然而,随着车子的前行,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这种不安感并不是因为路况或者其他外在因素,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某种直觉。月仙皱起眉头,试图理解这种奇怪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无法确定具体是什么。这种感觉让她感到焦虑和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再安全。
她停下车子,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引起这种不安感的源头。但周围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之处。她摇摇头,心想也许只是自己的神经质罢了。于是继续踩动踏板,加快速度向前骑行。
然而,不安感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月仙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意识到这种感觉并非无中生有,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不禁陷入沉思,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紧张?难道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影响了她的心境?还是说这是一个预示,提醒她要注意某些危险?
月仙决定先回到饭店再说。或许到了那里,她就能冷静下来,理清思绪。她用力踩动踏板,希望能尽快摆脱这种不安感。
月仙终于回到饭店。一进门,看到一个人坐在饭桌旁,等她仔细打量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大吃一惊,当时就呆立当场,竟然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