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恨陆宇晨,她已经选择了离开有他的世界,他为什要以这样的方式扰乱她的心。
景柒整理自己紊乱的思绪,继续写报告,不过那篇报告接下来是否逻辑清晰论证严密,她就不敢保证了。
提笔踌躇了良久,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谢谢,稿费收到了,可以改善一下生活。”
然后她继续写报告,写了一行又删了,她看了一眼手机,静悄悄的。她去泡了一杯咖啡,回来看了一眼手机,还是静悄悄的。喝几口咖啡,她又去洗了把脸,回来手机仍然静悄悄的。正打算关机算了,不然今天她这报告还写不写了。
叮咚,消息提示音,手机屏幕一亮,“知道了”陆宇晨的回复。
有点冷,心里像突然被挖走了什么东西,但是安心了。这种淡淡的关系是没有危险,所以安心吧
报告也写不下去了,景柒叫赫特一起去sa。她们的宿舍没有洗澡间,对于有点洁癖的景柒来说是很多麻烦的。她打听了在离这里差不多一公里处有一家高档sa会所,据说环境、设施、服务都一流。
两人请了特级按摩师,点了香薰套餐,景柒在按摩前还喝了一小杯红酒。黎姿经常用这种方式舒缓心情,放松心身。景柒是跟着黎姿享受了几回后,尝到了其中的惬意。加上舒缓的音乐,微暖的灯光,她果然昏昏欲睡。
赫特在第二天有一场择期的临床手术,是这次交流会的第一场手术。两人做完sa后回了医院安排的宿舍。
这一路挺正常的,可等回到宿舍就不正常了。
景柒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而且她记不起来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手机,所以也弄不清楚,这手机是在宿舍丢的还是在sa会所丢的,或者是在来往的路上丢的。
总之,手机可以新买,但是海市的手机号在印度可没法补办。景柒不得不返回sa会所找了一番,一无所获。
第二天景柒去买了一部新手机,办了一张当地的手机卡。新的手机号只有赫特知道,工作安排紧锣密鼓的,也没时间给谁打电话闲聊。
第一期一个礼拜的公共期援助结束,这位澳大利亚女医生赫特因为难以忍受这里的食物,不愿做任何停留就要搭载回国的航班。临走前,她对景柒说“我一定找机会和你再同台手术。”
类似的话,景柒似乎听他说过一次。当时景柒并没有太在意她的话,这话就像说,“有时间我会来找你玩。”是一样的,只是礼仪、客气吧
接下来的临床技术交流进入第二轮,这一轮可以由前来参加交流会的各国医护人员自主选择医院。
景柒拿着新德里医院开据的交流会医生证明资料,想去圣水河恒河一带找一家知名的医院去看看。
本来景柒乘车要去印度的圣水河恒河边逛边找医院,可是景柒要搭载的火车晚点了。
景柒从早晨等到傍晚,迟迟没有等来自己的班次。一位列车员用夹杂着印地语的英语,告诉她这里的火车晚个一两天也是常有的,让她耐性等待。
景柒没法像其他人一样直接在候车室打地铺,她背靠柱子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盘算着等下一趟火车来的时候,不管去哪里,她就随便上。反正是去玩,随便她走哪里也有医院接收。她可不想在候车室里与印度阿叔一起打地铺。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叮咚一声,一条微信进来,是陆宇晨的头像,“过几天去卡纳塔克邦有个会议,到时候请你吃饭”
她端着这条信息愣神,大英帝国来的陆宇晨之前好像还没学会用微信的,这是什么时候开通的微信这个时候,一位皮肤在印度人里算白皙的女子脖子上挂满各种饰品长链佛珠,招摇又拉风地上前向景柒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