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南岳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城暮寒愁容满面愁容地,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面前摆着一壶酒和一个酒杯。
他自顾自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想着南岳筝沉睡之事,眼神迷离而忧郁。
南岳筝紧张地盯着城暮寒,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城暮寒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朝她的躲藏的方向看去!
南岳筝吓得身子一颤,下意识地躲在了一旁的柱子后面。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声在耳边如鼓鸣般响个不停。
如果惊动城暮寒,那就是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城暮寒的目光在庭院中扫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又转过头去,继续沉浸在南岳筝沉睡之事的痛苦中,丝毫没有发现她就藏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
南岳筝正想,趁着城暮没发现悄悄离开,就听见一阵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侍卫的步伐,不可能这么惊慌。
城暮寒浓眉一皱,立马怒喝道:“谁!?”
只见杨权神色慌张,匆匆跑来。他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几道擦伤的痕迹。
城暮寒吃了一惊,原本忧愁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惊愕。
而躲在柱子后的南岳筝,更是惊得瞠目结舌,心中暗叫不好。
杨权怎么跑出来了?!
城暮寒皱起眉头,怒视着杨权,大声质问道:“上次那个想偷袭岳筝的蝉衣宫之人,你不是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杨权一下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响。
他浑身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是独孤朝寒!”
城暮寒一听杨权提到独孤朝寒,原本混沌的脑子一下清醒,那醉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手中的酒杯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杨权。
独孤朝寒冤枉自己,逼自己娶她,还有意无意在藏着南岳筝的房间外晃荡!
他早就觉得独孤朝寒有问题,可却一直拿不出证据。
心中那股一直以来的疑虑,再次被点燃,且烧得愈发旺盛。
“独孤朝寒嫁给我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对岳筝出手?”
杨权哀声恳求道:“只要你保证我的安全,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你说,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我城暮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杨权咽了口口水,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声音颤抖着说道:“其实独孤朝寒和南岳筝,她们...........”
嗖--------
一道凌厉的光剑如闪电般飞来,瞬间刺穿了杨权的咽喉!
杨权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鲜血从他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城暮寒眼睁睁地看着杨权倒在血泊中,没了生机,愤怒瞬间填满了他的胸膛,气的浑身发抖。
他的双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即将挣脱束缚的青龙。
他怒不可遏地朝光剑射出之处望去,大声喝道:“何人胆敢...........岳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