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筝身形如电,双脚猛地一蹬,瞬间蹿上屋顶。
瓦片在她脚下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她却毫不在意,像一阵狂风般冲了出去。
她的发丝在风中狂乱地飞舞,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原处,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昏迷不醒的侍卫们。
倒地不起的侍卫,拼尽全力抬起手,想追上去,可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怎么办,将军不在,谁能拦住她?”
“快通知将军,女帝陛下醒来逃走了!”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而南岳筝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那侍卫惊恐的呼喊声在空荡荡的府邸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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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暮寒骑在高大的骏马之上,手中的缰绳紧紧勒住,骏马四蹄翻飞,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道路上狂奔。
狂风呼啸着吹过,城暮寒的衣袂猎猎作响,他的眼神坚定而急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禅衣宫,营救独孤朝寒。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信鸽忽然从天边飞来,翅膀扑棱棱地扇动着,准确地停在了他的肩上。
城暮寒微微一怔,迅速伸手取下信鸽脚上绑着的信。
他低下头,借着微弱的月光匆匆看了一阵,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不禁大惊失色。
信中的内容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他的心头。
岳筝醒了,还逃出了府邸!
城暮寒的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边是身处险境的独孤朝寒,一边是醒来逃走不知去向的南岳筝。
可是自己此刻正奔驰在去蝉衣宫的路上,无法分身去找她,这可如何是好!
骏马依旧在疾驰,道路两旁的树木快速后退,城暮寒紧握着手中的信,思绪如乱麻一般。
而城暮寒不知道,此时的南岳筝也跟自己一样,正全力赶往禅衣宫。
南岳筝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蝉衣宫,在换身时效消失前,救出独孤朝寒!
城暮寒这边,骏马奔腾如雷,马蹄声响彻云霄。
他紧抿着嘴唇,眼神犀利如鹰,手中的缰绳被攥得发白。风在他耳边呼啸,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即将到达的蝉衣宫,全然不知南岳筝也在朝着同一个方向拼命赶来。
南岳筝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但她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城暮寒的骏马四蹄生风,溅起一路的尘土。
两方人马,此时都在朝蝉衣宫逼近。
“停下!前面有情况!”
城暮寒正驾马疾驰,忽然听见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这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揪紧了他的心。
独孤朝寒惊慌失措的声音,紧接着从前方传来:“你们是谁?救命啊!”
那声音颤抖着,仿佛能让人看到她此刻绝望的神情。
城暮寒的脸色瞬间闪过一抹喜色,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虽然不明白蝉衣宫的人劫走独孤朝寒后,为何在路上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过正是这样,才能追上他们。
“驭--------”
城暮寒勒住缰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嘶鸣。
他放眼望去,只见前方的道路上影影绰绰,一群身影在月光下晃动。
“啊啊啊!你们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