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冰释前嫌,比什么都好。”阿信继续说起疯话来。
飞鸟看了看铃木,接着从桌子上拿起矿泉水,啜了一口。
“我想我们共同的信念都是为了争取自己想获得的东西。”飞鸟冷静地缓缓说道。
“嗯,是的。”铃木也点了点头,接着也小啜了一口饮料,随后,这女生迈步走到竹内身旁坐下。
“为了伟大的友谊。”阿信站不住了,他硬是要给众人表演一段秧歌舞,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条稻草裙,给自己穿上之后在众人面前跳了起舞来。
“有哪位想和阿信一起起舞的。”阿泉笑着喊道。
“我觉得你最合适,哥们。”阿信指了指阿泉。
泉立刻随口唱起了披头士的Twist And Shout。
阿信跟着泉的歌,你一句我一句,竟唱得激情四射。
“那我总要找一条一样的草裙,等会儿,我这就去找。”阿泉看着自己损友跳的起劲,自己也多少来了兴致,便立刻转身出门找稻草去了。
众人又是一阵胡闹。
“高桥老师。”飞鸟看向自己的老师,说道。
“嗯,什么事情?”
“明天的活动是。”
“嗯,具体的我又忘打听了,不过听说是采取游园会的形式,后天是正式决赛,明天比赛完之后,会安排在灵岩山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后天一大早就要开始比赛了。”
“……”飞鸟默默点了点头,随即站起了身,走出了休息室。
而众人则是继续看着阿信在那里表演。
......
阿泉到了休息室外,一路找到工作人员,他一问之下,果真有了结果。
“仓库里正好有一条草裙,哎,不过是女款的。”一名青年工作者从一处房间里拿出了一个草裙。
“没关系的,我穿一会。”阿泉笑吟吟的接过了草裙。
男生就这样比划比划着草裙,把它直接套在自己身上。
“还挺合身。”阿泉笑道,他也没脱下草裙,就这样顺着来时的路返回着休息室。
黄昏金黄的光芒照耀在地面上,拉长着男生的影子。
如今寂静的黄昏下。
一阵水流声响。
阿泉寻声侧目。
只见得,休息室外不远处,一个临时卫生间旁的洗涤台上,一个女生正在洗漱着什么东西。
她身穿着运动服,外披一件正蓝色的宽大牛仔外套。
女生乌黑的发丝,白皙干净皮肤,冷峻脸庞上英气的眼睛专注地盯视洗涤台上的毛巾,她嘴唇血色不多,如一抹浅浅的樱花。
是飞鸟。
看到这个女生,泉心中总是控制不住悸动起来。
男生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她的身旁。
“飞鸟同学,今天厉害啊,而且还这么大度地原谅了铃木。”夕阳下,泉笑道。
冷脸女生微微侧目,在暮日光辉的照应下,女生那黑眸染上了一丝迷离的色彩,其脸庞上完美曲线也伴着光线被勾勒出来,在金黄的暮色光泽中飞鸟显得格外动人。
飞鸟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缓缓转过目光,明眸盯着泉。
阿泉此时穿戴着草裙的不伦不类模样全然被飞鸟看在了眼里。
女生顿时侧过了头,薄唇上荡起了极其细微的美妙弧度。
不知怎么的,阿泉眼里,这个女生浅浅的笑容总是那么能牵动他的心绪。
片刻后。
女生开口。
“我似乎并没有说过原谅或者同样意思的话,我只是表明,我们暂时有一个共同目标而已。”女生说罢,关上了水龙头。
男生微微一怔,飞鸟确实没有说出过关于“原谅”这种意思的话。
“不说这个,今天你们才算厉害,佐藤同学状态不佳的情况下也能有这样的成绩。”飞鸟恢复了原本淡漠的神色,干练的拧着毛巾。
“当然,我可算是进入了一种奇妙状态,那种状态下,我可非常厉害。”泉装模作样的说起话来,目光偷偷瞄着飞鸟。
“那种状态?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女生一听,冷漠的脸上浮出一丝好奇,她微微蹙眉,等待着阿泉的继续扯皮。
“这你就不懂啦,那种状态,就是心思放空,进入无我境界,就是那种状态....”泉开始一本正经阐述自己在那时候的非同寻常的感觉。
男生一脸严肃地陈述自己那时候的感觉,当然泉的一脸严肃和他一身穿着女装草裙的模样装扮配合起来,显得无比滑稽。
飞鸟环臂抱胸,皱着眉头,继续道:“听描述,似乎就是没头没脑自顾自地跑?”
“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那时候可是化成了一阵风,不,应该说,我的灵魂有一种冲出肉体的感觉,很奇妙,很轻盈自在……”阿泉继续自顾自地回味着那种状态。
日头已半坠入了山边。
清凉的山风吹动在两人身上。
飞鸟皱着眉,听完了阿泉的胡言乱语。
“说那么多,就是不用脑子一股子气往前冲。”飞鸟简略地为阿泉的见解作出了一番结论。
“那是,等等?”泉察觉到了什么。“你是说我不用脑子?”
飞鸟被泉逗笑了。
夕阳下,女生那褐色眼眸里,凝滞着一丝丝冷的光,那光如最幽深的夜晚里那最为洁白的苍月所投置下来的光芒。
清冷且璀璨,此等光芒如今自然依附在她的眼眸里。
女生并未结束谈话,她饶有兴味地逐字逐句对泉的结论进行反驳。
两人又辩论起来,很快就辩得热火朝天。
直到其余众人发现他们两人一直站在休息室外拌嘴。
这个“辩论”才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众人简单收拾完垃圾,便一同顺着山道走下灵岩山广场。
夜幕初临下。
阿泉走在最后,他抬头望着幽蓝的天际。
还有两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