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A班。

“当时，我感觉自己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泉看着教室的天花板失神。

他刚才一路扶着墙壁走回教室，给阿信笑了一路。

如今，阿信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中山君，你怎么了？”身后七濑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泉摆了摆手，又趴在桌子上。

“真没什么？”一个淡淡的女声，就在泉的身旁响起。

那有声音形式，泉脑子如同触电一般，他抬头望去。

只瞧得飞鸟就站他右侧身边，手里提来一瓶水和一些面包。

“我可有好好吃下去啊”泉接过那瓶水，道：“没事，可能我肠胃有点不好而已。”

飞鸟皱着眉，道：“别死撑，我看你还是要去医务室一趟。”

这一说罢，上课铃却响了起。

两人只好作罢。

尽管之后，泉还是去了校医那里一趟，可恢复情况依旧没有多少好转。

但泉为了不让飞鸟担心愧疚，选择了咬牙死撑。

……

剑道部。

所有成员都做着热身运动。

其中一名自然卷的男生，脸色苍白，冒着虚汗。

泉经历过方才一阵腹中刺激，体能自是比平时差了许多，热身比之更为吃力。

不适感不时又从腹部反馈到大脑，再由大脑传输至全身。

泉苦不堪言。

虽是如此，但他也不打算请假休息，他必须与竹内比试，这是他和竹内的约定，时间宝贵，多一天时间准备，他的胜算也就多一分，哪怕剩下半条命，泉也还是要赴约的。

更衣室内，泉熟练地穿戴好护具，在全身镜前照了照自己的模样。

镜中的男生，穿着深蓝的道服，外披护具，镜中，泉身上的护具其光滑的胴甲面上早已被数不清的竹剑刮痕所覆盖。

阿泉原本消瘦的脸上，憔悴，苍白，眼睛也没多少神韵。

泉只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企图使自己勉强打起一些精神。

可任由他怎么摆弄，情况还是那个样子。

一旁穿戴整齐的田中走了过来，看着泉这副模样，连忙道：“中山，你状态比昨天差很多，需要休息，今天就练基本功吧。”

泉摇了摇头，对着全身镜里倒映出来的田中，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别看我这个脸色，我状态还行的，今天有约，专门过来比试的。”

面对泉这番逞强。

田中多少知道泉是不听劝了，他无奈摇头，转身走出了更衣室。

另一边，竹内也换上了一身道服和护具，站在道场甚是英姿飒爽，引得周围不少女部员的目光，他久久站在道场上等待着，别人邀请他比试，他也只是拒绝，唯有目光紧盯着更衣室。

终于。

泉缓缓提着竹刀，从更衣室缓缓走出来，进入了道场。

“你准备好了？”竹内神情肃穆，已用竹刀直直指着泉。

泉点了点头。

两人就此，在道场里，选好了一处角落对决。

此刻间，道场外，一个女生静静站在阴影的角落，观看着两人的比试。

道场上，两人提着竹刀对持着。

稽古了不一会儿，泉便流了一身虚汗，待他看准了竹内开始移动脚步，以为那是破绽。

泉随即出剑，打向竹内的“MEN”。

可是，竹内不躲反进，同样出剑，打向泉的“MEN”。

竹内出剑之快，让泉始料未及，随后一阵斩落般气势的攻击，竹内先行打在了泉的面部护具上。

漂亮的一本攻击。

第一回合，竹内轻易的取胜了。

泉喘着气，头上的疼痛使他清醒上了许多，如今虽说体能差距甚大，但是，泉觉得唯有清醒才是最为难得的。

他继续看着竹内，对方似乎状态有所松懈，举手抬足间，破绽又再一次出现了。

泉这次使出浑身的力量，挥出一剑，朝竹内那转瞬即逝的破绽猛然攻去。

对面的竹内好像一愣，同样也跟着出剑。

这一次，竹内慢了。

第二回合，中山泉胜。

如今，双方又回到了同一起点之中。

泉摆好架势定睛一看，这次，竹内的精神面貌已与前两次不同了。

泉心中有些迟疑，体力不支的他，现在不敢贸然出剑攻击，眼下他选择静下来采取守势，希望从中思考更多可能的攻击方式。

而竹内则是攻势猛烈如火，其气势已经与上两次那般玩闹模样有所不同了。

竹内如今进攻变得极为积极，不断的出剑，朝着泉身上任何可以看到的破绽，一一攻击起来。

泉的记忆里，与竹内比试时候，不曾有过这种压迫感。

竹内认真了，泉找不到任何的机会！

道场上，不少人停下练习，把目光都集中在竹内和阿泉的比试之上。

竹内的中段架构，在泉看来，一丝破绽都没有，随着僵持时间的增长，泉的体能急剧下降，这使得他越来越被动。

原本嘈杂的道场上，剩下风扇摇摆的声音。

一切都寂静的可怕。

泉被竹内密不透风的猛烈进攻，逼到道场的边线上，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阿泉的体力在防御和疼痛之中被竹内急剧的消耗着，不出片刻，他的持剑架构已经崩溃得差不多了。

竹内倒像是打木桩一样，对着泉好一通穷追猛打。

最后，在耍得泉团团转之后，竹内出其不意，一剑打在得分点上。

泉那里招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