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匠铺外,烈日高悬,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将地面烤得滚烫。远处,一个身影缓缓走来,正是符文师老郑。他身着一袭深灰色长袍,袍角绣着精致而神秘的符文图案,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摆动,仿佛那些符文都有了生命。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斗笠,斗笠边缘垂下一层薄薄的黑色面纱,半遮着他那略显消瘦且透着冷漠的脸庞,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傲慢与不屑。
“老郑你来了啊!”高达远远瞧见老郑,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他的笑容十分灿烂,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可那笑容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高达快步走上前,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动作幅度恰到好处,既表达了尊重,又不至于显得太过卑微。他的眼神中满是热切与恭敬,紧紧盯着老郑,仿佛老郑就是他此刻的救命稻草。
老郑微微抬了抬头,那动作极为缓慢,仿佛每抬起一寸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显示出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透过黑色面纱,用那双狭长的眼睛斜瞥了高达一眼,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慢悠悠地说道:“老高,这有些日子没见了,你这平时让我刻画符文不都是把武器送到我那的吗?怎么这次还让我亲自跑一趟啊?”说话间,他微微扬起下巴,下巴上那一小撮修剪整齐的胡须也跟着抖动了一下,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傲慢,仿佛自己屈尊来到这里是对高达的极大恩赐。
尽管老郑这般摆谱,高达却丝毫没有生气,依旧满脸笑容,那笑容里的无奈却愈发明显。他连忙上前一步,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十分谦卑地说道:“老郑啊,这次情况真的有点特殊,事情有些棘手。您就别计较这些了,快,咱们别在外面站着聊了,进屋说。”说着,他还微微欠身,示意老郑先行。
老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那笑容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丝冷电,带着些许嘲讽。他这才慢悠悠地迈开步子,朝着屋内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缓慢,仿佛在丈量着自己的权威。高达则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脸上始终保持着那略显僵硬的笑容,时不时偷瞄一眼老郑,眼神中满是担忧和讨好。
一进屋,高达立刻大声吩咐道:“伙计,上茶!给郑大师上最好的茶叶!”声音洪亮,却又透着一丝急切。伙计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一溜烟跑去给老郑泡茶。
老郑大摇大摆地走到主位前,连看都不看旁边的椅子,直接一屁股坐下。他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身体微微向后靠,呈现出一种慵懒而又傲慢的姿态。他伸手轻轻拂了拂衣袖,那动作优雅却又刻意做作,仿佛在向众人展示他的与众不同。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微闭双眼,似乎在细细品味,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说罢,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对高达即将要说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高达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老郑啊,我这接了一批大订单,是关于仙剑的。第一批的半成品大概有五十把左右,我想请您给这些仙剑刻画些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