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痛苦的闭上眼睛:怎么办,凉拌吧…
他心中绝望,甚至有些自暴自弃,想要立刻率军与贼人决一死战…
但他知道,这只是妄想罢了,若真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下场会比刘大耳凄惨百倍…
良久,公孙越睁开疲惫的眸子,沉声道:“吩咐下去,大军就地扎营,依河扎寨…”
“既然太史慈不进攻,我等也不出阵,看谁能耗的过谁…”
“诺!”众将领命,纷纷下令士兵收缩阵型,拖延时间,寻找其他机会。
他们背靠定河,就地扎营,哪怕只是饮水饱,撑个三两日不成问题...
只要刘大耳还有些良心,必定会想办法,请来援兵...
甚至到时,抓住机会,里应外合之下,说不定能斩了太史屠狗头...
定水河畔,战事僵持,敌我之间相互无可奈何。
幽州军,在河畔竖矛扎营,他们没有太多的材料,只能将长枪木矛,插在松软的泥土中。
然后用随身木盾,和一些战袍撕碎,捆绑用以固定防御。
狼骑也不敢策马冲阵,只能在外围,寻找机会,辅以弓箭,骚扰恐吓。
因为背靠河道,这个方向对步兵,还是有利的,至少可以减少腹背受敌,限制骑兵四面骚扰迂回。
步兵对抗骑兵,也不是说毫无优势,关键还是要看两军将领,对兵各自优势的理解与战术应用。
遥想那个气吞万里如虎的刘寄奴,当年不就是凭借两千人背水一战,大胜北魏三万精锐铁骑吗。
在攻坚战中,步兵只要准备充足,列好阵势,正面对决,未必就弱了骑兵。
两军交战,兵种很重要,但还是要看领军将领之间的差距。
可惜公孙越不是枭雄刘裕,太史慈也不是北魏主将长孙嵩。
现在是幽州军进退不得,太史慈也不敢正面冲阵,只能僵持对峙,以待变故。
时间慢慢流逝,金乌沉沉欲睡,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
“呼呼!”秋风席席,带着丝丝凉意,让人寒毛立。
然而此时,无论狼骑也好步兵也罢,随着黑暗逐渐笼罩,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黑夜静谧,枯黄的草木中偶尔响起几声虫鸣,提醒着世间的人们,这世界还有其他生物存活的空间。
“轰隆隆!”马蹄声响河滩上,公孙越心情沉重,借着月光只,能模糊的看到狼骑不时从阵前掠过的黑影。
“呼呼!”深夜的秋风,像刀子般划在他的脸上,带着丝丝冷厉。
如今战事僵持,对双方都不利,公孙越不敢贸然突围,同样太史慈也不敢轻易冲阵。
哪怕他有信心将河畔幽州军凿穿,甚至击溃,但他依然在耐心的,消磨等待...
两军僵持,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比的就是谁更沉得住气...
谁先支撑不住,露出破绽,那么付出的代价,便是血与泪...
狼骑阵中,太史慈借着朦胧的月光,眺望河滩敌阵。
虽然黑暗中,只能看到点点萤火,但他依然打起精神,不敢放松。
“啪嗒!”逢纪则细着虫鸣鸟叫,以及火把燃烧的啪啪声,他打量周围环境若有所思。
两军僵持,谁都不敢贸然行动,因为一招不慎,便是生命流逝。
骑兵只敢凭借机动优势,分批次的,进行掠阵骚扰,不敢强冲。
步兵同样不敢乱阵,也不敢行军,因为没了军阵保护,骑兵砍他们真的切菜。
“哗啦啦!”秋风呼呼,火焰摇曳,逢纪目光陡然一亮。
他快步上前,低声道:“子义将军,如今天色黑暗夜不能视,不若纵火攻之!”
“嗯!火攻!”太史慈神色一顿,旋即心思活泛起来。
他眯着眼睛,打量四周旷野,虽然夜色模糊,但它却知道到深秋旷野是何等模样,
默默的感受了一下风向,他知道了逢纪的意思。
这名经常隐藏在主公阴影中的,阴毒谋士,虽然让人不喜。
但不可否认,其确实有着过人一等的才能,若不然也不能在数十万人中脱颖而出。
太史慈心思电转,果断下令道:“书至,汝带人沿着河岸,四散纵火!”
“同时通知兄弟们,准备作战!”
“踏踏!”黑暗中,三百多名骑兵拿着火把四散开来,骑兵手中火把像是一个个移动光源,瞬间引起了幽州方面军的注意。
“将军,贼军动了!”
河滩上,邹行眸光深沉:“太史狗贼,又耍什么阴谋诡计?”
“难道等不下去了,要冲阵?”
公孙越同样疑惑,对峙这么久,他们多少能摸清太史慈的行事风格,不该如此不智。
幽州军暂时无解,不过鉴于敌军狡猾奸诈,他们也不得不下令各部,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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