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公孙越虽败,但刘虞手中还有很多牌面可打,他还没有输...
......
沮阳东部,坚硬的土石官道上,人马嘶鸣,哀嚎遍野。
一望无际的荒原上,三万名麻衣青壮,哀嚎着跪地乞降。
在他们身后,六千名手持枪矛的乌桓骑兵,纵马驰骋,肆意砍杀。
这是一群从草原方向驰骋而来的骑兵,亦是东北霸主,乌桓人的队伍。
此刻杀掠一群,押运后勤粮草的徭役青壮,手中的枪矛,不要太锋利,挑杀的异常顺畅...
“饶命!”一名惶惶不安,跪地乞降的青壮汉子,忽觉头顶阴影笼罩,颈脊寒凉。
“噗嗤!”枪芒划过,脖颈洞穿殷红的鲜血宛如泉水般,将枯黄的草木染成刺目的血红色。
乌桓人很残暴,他们也很享受这种,生杀予夺,宰杀南人两脚羊的快感。
以往在辽东,他们慑于白马将军的威名,哪怕南下打草谷,也只敢偷偷摸摸的进行。
但此刻,他们应幽州刺史刘虞之邀,不好好杀戮劫掠一番,都对不起对方的盛情款待。
“啊...饶命...啊...”
四周仓惶不安的青壮徭夫,更是吓得肝胆俱裂,俯首跪地:“爷爷饶命,胡人爷爷饶命啊...”
“我等投降,愿意投降,我们可以帮你们运送粮草....”
“还请,各位胡人好汉,留我等一条性命...”
他们只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平日里不是在田里苦耕,就是被朝廷四处征召劳役...
要兵器没兵器,要勇气没勇气,如何对抗胡人的快马弯刀...
“哈哈!”苏仆延狂笑一声,手中短刀猛然斩下,将一名青壮头颅劈成两截:“痛快,痛快,好久没有这般痛快了...”
“所谓南蛮李屠夫,也不过如此,麾下士卒,也会哀嚎...也会求饶...哈哈...”
他狞笑一声,高声道:“今日,就让部族的勇士们,杀个痛快,杀到手软...”
“哈哈,屠光他们,一个不留.....”
“噗嗤嗤!”乌桓人很凶残,一队队骑兵,手持枪矛,腰挂人头,纵马驰骋。
一名名头人,在官道前后纵马巡视,无论是跪地乞降的徭夫,还是四处逃命的青壮,皆躲不过乌桓勇士的屠刀。
一时间,整条官道上,马蹄奔腾,惨嚎震天。
连绵十余里的后勤车队,散乱不堪,血腥遍地,化作人间炼狱。
“烘烘烘!”有人挥刀砍杀,亦有人手持火把,将车队粮草点燃。
一时间,浓烟滚滚,火焰滔天,一车车粮食,一件件战袍,和后勤物资,被火焰吞噬。
滚滚的狼烟,直冲云霄,遮蔽了大片天空。
“可惜了!”苏仆延目睹着这一切,眸光中闪过一抹惋惜与艳羡。
中原人,实在是太富庶了,这一车车粮草,若能拉回去,足够他们部族八十万人口,过冬不愁。
这还只是一趟车队所在载,若是换成那高大的城池中,粮食财货又该堆积几何...
想到这里,苏仆延愈发羡慕嫉妒恨,凭什么孱弱的南人,可以占居最肥美的平原地区,他们乌桓勇士却要在辽河雪原上挨冻...
这世界本该强者居之,懦弱的南蛮羔羊,只配流血哀嚎...
苏仆延眼色一厉,冷哼道:“动作快点,所有俘虏,一个不留...”
“顽抗者,斩下头颅,剥下皮囊,给李屠夫送去...”
“老子要让他知道,这北方,不是他一介南蛮野奴,可以撒野的...”
苏仆延的手段很残暴,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要以头颅,和鲜血,震慑住李屠夫这头越界的南蛮狂犬。
此番,截断后勤,屠杀三万后勤青壮,算是给李屠夫的一点教训...
若是其还不知收敛,不知进退,他们不介意在剥他十万层头皮...
南蛮人中的屠夫,到了北方大地,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就给我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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