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杨兄弟不知道也正常。”
“咱这山村打猎是需要县里准许的,也就是准猎证!”
见杨元庆不明白,牛二解释道。
“孟家原本是有的,但芸娘子虽是孟长生义姐,却算不得是孟家,所以按规定这证不作数了!”
孟长生,此屋原本的主人,是福伯五年前收下的义子。
两年前便从军去了,一年前因一些不愉快的事,芸娘离开了费县,便在此安居。
杨元庆知道孟长生,可不意味他就相信此人的话。
曾经的杨大少可从没听过打猎还要办证。
于是他向童芸儿投去目光。
“规定确实是这样,不过准猎证私下转手挺普遍的,无人究便无人管。”
“牛二有个哥哥,在县衙作捕快。”
童芸儿小声解释道。
“哦?这么说用之前的证也可以。”
杨元庆懂了,玩味的看向牛二:“原来你是打算勒索我?让我听听,你准备要多少?”
杨元庆不怕他坏,就怕他还不够坏!
但牛二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嘿嘿,这要是别人怎么不得一两银子,但杨……兄弟你嘛,我牛二分文不收。”
“而且会尽快给你办下新证!”
有古怪啊!
牛二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还是上杆子的。
这厮莫不是知道我身份?
想到这里杨元庆心中一惊。
但他细细回想,确实是生面孔。
而且曾经的杨大少,怎会和临县小村一名村霸有交集?
抛开了这个荒谬的念头,杨元庆向一旁的童芸儿示意道:
“这样吧,给他一两。”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不是舍不得钱。
在他看来一两银子买对方的命,这买卖不亏!
可他这才想起,这个家目前并非由他做主。
而且家里有多少家底他也一无所知,但只是看每顿餐食,就知道绝对不宽裕。
而一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十两银子,在这山村就够一户五口人全年吃喝拉撒了!
“哎!不用……不用这么客气!”
还不等杨元庆再度开口,牛二自己便连连摆手。
不过让两人都惊诧的是,童芸儿竟二话不说转头回屋,很快回返后向杨元庆抛来一物。
杨元庆伸手一接,竟真的是一两银子。
他没有犹豫,将之递到了牛二面前。
牛二稍稍推让便接了下来,而后拍着胸口保证道:
“杨志兄弟只管等我好消息。”
“在证办下前这几日,你只管放心打猎,有哪个敢不长眼的找茬,只管报我牛二名号!”
“这人今天有些反常啊!”
待此人离去后,童芸儿蛾眉轻皱,轻声嘀咕。
“呵呵,管他呢!无非就是打秋风罢了。”
杨元庆似无所谓的回应道。
终归是个死人嘛,无需考虑太多!
童芸儿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正当她准备扛着锄头出门时,却被杨元庆一把夺过。
“今天我去。”
“呵,你不是不下地嘛。”
童芸儿不无埋怨的调侃道。
“我只是没想到你既要做饭拾掇家里,还得下地……”
杨元庆虽然有自己的打算,但真当他看到媳妇要下地劳作,还是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