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话还没说完呢!”
被扯出了咸猪手,牛二也不气馁,又往上扑去:“还有啥可说的?良宵苦短!”
“猴急啥!不是刚给你嘛。”
牛寡妇一把推开他,正色道:“之前你说遣人去找你哥,是张三还是李四?他们知道多少?”
杨元庆精神一振。
张三已经了结,李四却不知知晓多少?
“他们啥都不知道,我又不傻,咋可能对他们说实话!”
“我本是让张三去,但李四那家伙眼红张三得了一两银子,非闹着也要讨差事。”
“我被他烦的头疼,便也给了他一两,让他追张三去了。”
“什么?”
屋内、屋外同时有人感到不好。
屋外自然是杨元庆。
本想着今夜了结了牛二,总能拖上一阵,没想居然走了李四。
李四明日若引来牛大,还真是个麻烦事,看来得好好谋划一番了。
屋内牛寡妇的声音骤然拔高,急切道:“去一趟县城,你竟给了他们一人一两银子!这下坏了!”
“哎,你干嘛突然坐起来,吓我一跳。”
“这有啥坏的?你咋比我还抠,这次挣这么多,二两银子算什么?”
“而且其中一两还是从杨元庆那儿坑的,嘿嘿,这傻少爷这会儿还傻乎乎在家等我消息呢!”
“你真是糊涂啊!”
眼见这混人还不明白,牛寡妇立即解释道:
“你想想你啥时这么大方过?这得是多大的事儿,你才舍得掏出二两银子!”
“张三、李四是什么人?虽然懒了些,但滑头着呢,结合后续,能猜不出端倪来?”
“呀!”
牛二一拍脑门,懊恼道:“我当时只想着夜长梦多,着急寻来我哥,没想这么多!”
“哼!要不是我细心,你就是招来了饿狼都不知道因为啥!”
“唉,现在说这些有啥用?你倒是想想该咋办吧!”
“咋办?还能咋办,一个杨元庆是杀,再多两个也不嫌脏手。”
片刻前初闻杀人,牛寡妇还有些心悸,但此刻她却很自然的将手横在咽喉处,目露凶光。
墙外的杨元庆也不得不感叹,财帛动人心啊!
“可、可他们终究是我兄弟……”
与之前的干脆不同,说到要杀这二人,牛二还是犹豫了。
“兄弟?又不是一个爹妈生的,算哪门子的兄弟?”
见他心软,牛寡妇可不想以后担惊受怕,立即刺激道:
“猪朋狗友罢了!你觉得在你这两个兄弟眼中,你和五百两他们会怎么选?”
“这……”
“说不出口了吧?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拿你当什么?五百两摆在面前,你牛二就是个屁!”
话糙理不糙。
牛二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啥话也说不出口。
只是刚刚火热的兴致,此刻也淡了下去。
但与他不同,眼见说服了对方,牛寡妇显然很高兴,主动往对方怀中乱蹭。
“嘿嘿,不过两个酒肉朋友而已,等咱有了银子,还不多的是。”
“多想想我和孩子。”
“你和他俩再好,难道还能好过与我快活!”
牛寡妇一边安慰,一边小手轻拂。
片刻后,牛二打了个激灵,目光逐渐变得火热,翻身就压了上去。
“呀!小心肚子!”
随着牛寡妇一句轻呼,屋内泛起了一阵靡靡之音。
杨元庆没有动,他在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