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种低沉、近乎音乐般的声音让我脊背发凉。“腐蚀？或许吧。但迈克的方法……效率低下。没有重点。他缺乏精确性。我拿走了他的工作，伊芙琳。改进了它。完善了它。”他指了指他身后嗡嗡作响的技术。“我正在建立一个新的数字世界，伊芙琳。一个没有混乱、没有漏洞的世界，迈克只是瞥见过这些。一个建立在秩序、控制和绝对安全之上的世界。”

他的话语呼应了迈克扭曲的理想主义，但没有了迈克在最后日子里萦绕心头的疑虑和一丝悔恨。这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正义的歪曲，被扭曲和放大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他凑近，声音是阴谋的耳语。“想想我们共同的历史，伊芙琳。痛苦、背叛、以及那些让无辜者暴露出来的漏洞。我们都理解失败。我们都明白事情有多容易被利用。”他的眼睛冰冷，算计着。他正在模仿迈克的操纵策略，是我自己过去创伤的扭曲反映。

“你的方法呢？”我追问，我的声音平稳，我的警惕小心地保持着。

“效率。控制。可预测性，”他说，低沉的嘶嘶声伴随着他的话语。“不像迈克，我不会留下任何漏洞。”这种自信令人不寒而栗，绝对的确定性是迈克早期信念的可怕镜像。

嗡鸣声加剧，一种有节奏的脉动反映了我自己心脏狂乱的跳动。游戏已经开始，一场致命的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不确定自己扮演的角色。这远远超出了简单的言语交流；这是一场数字决斗。

我的手机震动，打破了紧张的沉默。是马库斯，他的信息紧急而疯狂。*鲍勃攻破了基金会系统。莉娜和我正在努力控制损失，但情况越来越糟。快回来！*

他的话语的分量像重击一样落在我的身上。鲍勃的背叛，内部的裂痕，已经升级为一场全面的危机。建筑师的攻击不仅仅是外部的威胁；这是一场针对所有方面的协同攻击。

“这不仅仅是一次会面，”我说，我的声音平静而克制。“这是战争。”

建筑师笑了，一种没有任何温暖或情感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也许吧，”他说，“但我们中只有一个人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