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面前一黑,身体却被余温捂暖。
傅闻洲看见她没受任何伤,放心地弯了弯唇,“为什么不打电话?难道准备在警局过夜?”
“那倒没有。”她把衣服从自己头顶扒了下来,头发乱蓬蓬的,“您是看上这包吃包住的单间了?”
傅闻洲莞尔,忍不住提醒,“先穿上,回去再还我。”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路过女警,沈清欢侧头问,“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没有了。”
“万一等会有人……”她顿了顿,又自嘲地停下,“算了,应该不会来了。”
生活助理的态度就是那人的态度,是她不识好歹,竟然会把期望寄托在傅闻洲身上。
他和苏意安在瑞士度假,哪来的时间管她的破事。
身后的男人却一记冰棱落入眼底,他脸上几乎阴云密布,“你还在等谁?”
沈清欢淡淡,“我老公。”
傅闻洲胸口一堵,他从未在她口中听过这么亲昵的称呼,这是第一次。
不过就几个小时,凭什么那个便宜男人一出现,就能让沈清欢这么叫他?
下一秒,她似轻笑,讥讽道:“说错了,是快离婚的老公。”
傅闻洲心情鲜少有大起大落的时候,整个胸口像是被什么戳中,压抑多时的东西正蓄力往外不停翻涌。
他有机会了?
出来的时候,天空中飘起小雨,沈清欢自觉充当起人形柱子。
女孩的掌心托在他手腕上,滚烫的热意贴着蓬勃的动脉,傅闻洲动了动小臂,一个不慎,沈清欢手一松,紧接着被人十指扣住。
男人脸不红心不跳,“抱歉,没站稳。”
沈清欢摇了摇头,她似乎心情不佳,闷闷的,没有往常的生气。
傅闻洲知道她在失落。
那种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话绝不可能从他嘴里冒出,几秒钟后,他声音带着低沉的蛊惑,“去不去蓝桉?带你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