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将军尚在场,杨希武你敢动我?”
“有何不敢!”
“杨希武!反正你明日离开浙东,本将军亲自送你离开,不要再新增事端了。”
李文忠冷哼一声,维护孙屡。
孙屡是他李文忠的心腹,杨宪公开说想割掉孙屡的舌头,自然引得李文忠不满。
在李文忠眼里,杨宪虽然办事稳妥,但每次阻碍这阻碍那,让李文忠在浙东行动不便,而屠性也暗地里形容杨宪为“鳞介小贼”,倒也是颇为妥当。
“呃……”
杨宪眼神冒火,不过李文忠在场,他也不好动手。
原本他心眼就不大,被孙屡这种酸腐儒生鄙夷,心里只有恨意。
他内心辱骂孙屡。
“你等着晚上,我杨希武若是不割汝舌,我杨希武誓不为人!”
正所谓行跣不惧穿鞋的,杨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真想割了孙屡舌头。
宴会不欢而散。
等到月黑风高,几道黑影闯入李文忠的府邸。
李文忠安排给孙屡的阁房,虽然阁房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足够孙屡这位幕僚平日办公。
“啊!”
一声痛呼,孙屡先是被敲了闷棍。
然后被麻袋套头,那几个人将他拖走了。
等到第二日清晨,李文忠正在熟睡,却被痛哭流涕的屠性叫醒。
“屠性,你这会儿哭泣,闯入本将军屋内,是出了何事?”
“将军,那杨贼……杨贼……将兴之的舌头……”(兴之,孙屡表字)
屠性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完整了。
“赶紧说!兴之怎么了?”
李文忠预感到不妙。
“兴之……舌头被杨贼……割下来了!”
“啊!兴之!”
李文忠一听此噩耗,惊慌失措,险些被杨宪气到昏厥。
但是他不能倒下,让屠性带路,火速赶往事发地。
未曾想,孙屡被割舌,就在丞相府堂中。
“兴之!”
孙屡狰狞着脸,满嘴都是血,而血早已经干涸。
干裂的嘴唇上下翘动,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半截舌头显得触目惊心。
可惜李文忠昨夜府邸并未设防,就算有护卫把守,也基本处于松懈状态。
毕竟,他们安逸惯了,根本就猜不到今夜会有人偷来将军府。
杨宪竟然施展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直闻之觉得荒诞无稽。
“将军,这还留了一张纸条。”
屠性拾起纸条,交给李文忠。
纸条上书写:
“自古蜂房不容鹄卵,我杨宪就是气量小,孙屡次次辱我,我岂能容忍,割其舌,送给将军做礼物,哈哈哈,杨希武笔。”
“杨贼!我誓杀汝!”
李文忠勃然大怒,将手中纸张撕成碎纸,恨恨地踩了几脚。
“将军,容属下去追回杨希武,他敢割掉孙屡先生舌头,属下也让他尝一尝断舌之苦。”
“杨希武早就上路了,现在就算是快马加鞭追赶,也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