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这马,伤了我?”
就算文淑站在跟前,那人不为所动,反而将脑袋埋得更低,更不得装着没有感觉。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
芍药见那人,顿时火冒三丈,叉着腰挽起袖子,就要上去干架的架势。
威胁道。
“它犟”
此时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传进了文淑耳朵,声音粗砺,像是被沙石打磨过一般。
芍药还一副气鼓鼓的架势。
文淑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虽然那人身体比她高出一个多人头。
那人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底下去,头发散落下来,将脸遮了大半,看不清是何模样。
“算了,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在周围转转”
“你把马先牵回去,这小红马还小,既然你能有办法放它乖顺,以后就由你照顾了”
那人———对文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呆愣木有,只是听到文淑说让他牵马回去,他才有所反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眼看着,错身就要走远。
“女郎,这人是马奴,是大公子专门带回来养马的!”
那人的脚步,微顿。
然后像无事人一般,牵着马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走吧!”
文淑将这事抛在脑后,带着小福儿在村子里转悠。
现在正是农忙的季节,有人在耕地,有人弯着腰在锄地里的杂草。
零零散散的杂草在路边零散是堆放着,这些早草虽然不利于地里庄稼的长势,庄稼地里最是抢肥。
可是却舍不得丢,里面挑挑拣拣,还能挑选出野草,这个季节的青菜还没有出,普通老百姓可不得用野菜将就,其他就带回家喂养家里的牲口。
和地里劳作的人比起来,闲情逸致的文淑显得格格不入。
“姐姐,你们家这里也有地吗……”
“你这是做什么?”
“后面的这些,又是谁”
文淑听着熟悉的声音,可不是上次二姐姐带着她去的那个地方吗,那小女孩挽着裤腿 ,脸上、身上都是沾着泥土。
像是在地里滚了一圈的样子。
“姐姐,我们寨子里的地都种完了,我们这是从去年冬天开荒的那块地平整了回来……”
“先生,这位就是我给您说的那个淑姐姐”
文淑这才注意到,小丫头从远处跑来,她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为首站的那位看起来与她阿父年纪相当。
“先生”
“嗯, 不必客气,你该是最近归族的文老三家的吧”
文付在家排行老三,似已外面长辈或相熟的人已‘老三’相称,听着称呼,想来定是和阿父相熟。
这人口吐不凡,行为谈吐并不像单纯的种地的农夫。
“正是家父,先生可与家父相识?”
“哈哈哈,老夫当然与他相熟,相熟得很呐……”
“从小的矫情……”
虽然那人一身粗布麻衣,额上也像村里中年男子一般包裹了青色的帕子,裤腿、袖子与其他埋头做农活的农夫一样挽得老高。
却还是能看出他不一般。
“五姐姐……”
“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