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人在哪里?现在吃完了吗?什么时候能见我?”文淑问道。
提到这里,芍药显得有些不安。
“那人啊,碗里的饭才吃了一半,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说到这件事。文淑早就给她安排了任务,让她早上要机灵一点,算好时间到宅子的后门那里去蹲着,如果她等待的人来了,就要好好接应并妥善安置。
她一大早在房门前蹲守已经有好几天了,有几次女郎上完早课回来,发现她在院门口后面打瞌睡。
今日终于等到人来了,她在外面候着,打算等对方吃完饭洗漱完毕后再带去见女郎。
只见他饿得厉害,吃得狼吞虎咽,还没吃完,突然“咚”的一声趴在桌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惊慌失措,甚至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当下惊恐万分地跑去厨房寻找做饭的婆子前来查看。若是人死在这里,女郎自然不会怪罪,但倘若被其他人知晓并传扬出去,势必会给女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婆子检查后,表示这人只是极度疲倦,昏睡过去而已,睡醒便会恢复。
此刻听闻女郎询问,芍药只能如实禀报。
“明白了,你不用打扰他,待他醒来自然会来见我。另外,你去与外房的人沟通一下,告诉他们我们洛阳那边的管事已到,请他们帮忙安排一个临时落脚点。”
“你去我妆匣旁边的那盒子里,拿一串五珠,到时候看着打点打点,待会带着那人去了住处给请张大夫看看,实在不行请张大夫是孙子过来看看也成”
这里山高地远,想要治伤看病只有张大夫一家。
张大夫在洛阳摸爬滚打一辈子想要得别人的尊重,临了没有想到老了,到这山上成了香饽饽。
“女郎,您放心这是包在我身上”芍药信誓旦旦地保证完之后,就开始在妆匣子一阵翻箱倒柜声响。
一枚、两枚......芍药认真地一枚枚数着,直到数量足够才停下。
她小心翼翼地将五铢钱揣进自己的钱袋子,然后朝着里屋喊道:“女郎,我先走了。”
“去吧!”屋内传出文淑温和的回应。
得到许可后,芍药紧紧抱着荷包,像一阵风似的迅速跑开了。
此时,文淑正在里屋忙碌着。刚刚泡过药浴,她又用干净的水简单地清洗了一遍身体。现在,她正专注地摆弄着衣裳,试图找到最合适的穿着方式。
在这里生活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她始终无法习惯它的穿着方式。
不仅穿衣过程繁琐,而且连走路都变得不方便,每次尝试独自穿上这套衣服,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不是松松垮垮得无法出门见人,就是容易出现意外情况。经过几次失败后,宝菊对她这手艺完全不信任,绝了她的心思。
文淑将里衬中的一根带子递给身后帮忙穿戴的宝菊,并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们来人传话了?”
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问到
“问交钱的事……?”
宝菊毕竟是丫头她只是传个话,女郎问起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以示默认。
“是二伯母……”
“嗯……!”
听到这里,文淑冷哼一声,心道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是他觉得她软弱可欺,赶上来吸血来了。
“别搭理她,有什么事让她了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