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云村某间屋子里。
五个书生打扮的人排排坐在一起,手脚都被捆着。
“雷广宁,都怪你,我们本是说好了,要从隔壁镇上绕去县城,你非不听,非要从这杏林镇的白云村经过,这下好了,我们全走不了了,牛车也被抢走了,现在别说去参加县试了,怕是连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与雷广宁同行的另一人也一脸怒气,心里对雷广宁满是怨怼之情,却只是沉默着,没有跟着一起骂。
“我只是听说这白云村给钱就能通过,所以还特意向我母亲讨要了过路费,就等着到时候拿钱开路呢。难道你们不是因为我会付银子才跟着我的吗?”
另外两人齐齐扭过头去,当做没听见。
“不管怎么说,我们给了你乘车的银子,而且走这条路全都是因为你雷广宁的选择,你就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雷广宁憋红了脸,他从未听到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贪小便宜,赚他们这点乘车费了,现在出了问题,责任全被推在了他头上。
“行了,你们三人别吵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离开白云村吧,县试在即,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恐会赶不上考试。”
说话的是姜淮清,没错他也倒霉催的被白云村的人扣押在这里了,一同被扣押的还有与他同乘一辆牛车的庄回轩。
他和庄回轩是今日早晨出发的,坐着牛车,很顺利的赶了半天的路,因为听闻去往县城的这条路不太平,还特意多带了一些钱财傍身。
不过这世上多以读书人为尊,即使是土匪头子也不会过于为难他们,所以他们并没有很担心这个村子的人。
可谁知就在路过这里的时候,牛车被一根一米多粗的木头挡住了去路,他们下车去想办法。这时周围突然出现了一群村民,把他们死死围住。
这些村民二话不说就抢走了牛车,然后一拥而上,把人都绑了起来,抢光了身上的钱财,甚至连庄回轩兜里的半个饼子都不放过。
一旁的庄回轩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肉疼,那些钱可是他爹娘一点点攒起来的,还有自己顶着寒风作画赚的,一下全被抢走了,好心痛。
不过他在被带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特殊东西,村子中间摆了一口华贵的棺材,还有一些零散的樟木箱子,这些东西都不像是这里的村民能有的。
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几人的性命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诸位别吵了,我有事想问你们。”
另外三人沉默的等待庄回轩的问话,
“你们三人更早一些被带到这里,可有看到村子中央那这东西是哪来的?”
最开始责怪雷广宁那两人完全噤了声,他们当时被抓到这里都太紧张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村中央有什么东西。
只有雷广宁眯着眼,仔细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来了,
“啊!我想起来了,是孙家!村中央有一口华丽的柏木棺材,旁边散落着几个挽联,我瞄了一眼,其中有个落款是「孝子孙元义」。这孙元义就是我们镇上那个孙老爷的名字!”
听到这话,庄回轩脸色骤变,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不好!我们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