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众人对尚书府议论纷纷。
“听说这尚书府的李嫣在狩猎场丢尽了脸,连带着尚书府都被人耻笑。”一人摇头晃脑地说道。
“可不是嘛,这李家最近可真是倒霉。”另一人附和着。
尚书之子李逸听到这些议论,气得脸色发青,冲过去怒喝道:“你们胡说什么!”
那人也不甘示弱,“怎么?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李逸怒不可遏,挥拳就打,却出手过重伤了那人。
酒楼顿时一片混乱,众人纷纷惊呼躲避。
被打的人躺在地上痛苦呻吟,他的同伴们纷纷围过来,“你这李家公子也太蛮横了,竟敢当众伤人!”
李逸此时也有些慌了神,但仍嘴硬道:“是他先出言不逊,活该!”
有人赶紧去报官,不一会儿,官差就来了,将李逸带走了。
这下,尚书府的麻烦更大了。
而此刻的皇宫,李贵妃得知侄子被官府抓走,哭哭啼啼去找南渊帝做主,也不管还在禁足当中。
她一路小跑着来到南渊帝的寝宫,连宫女的阻拦都不顾,直接冲了进去。
“陛下,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李贵妃哭得妆容都花了,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端庄秀丽。
南渊帝正在处理政务,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弄得心烦意乱。
“贵妃,你这是作甚?你尚在禁足,怎敢擅自前来?”南渊帝怒目而视。
李贵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南渊帝的腿,“陛下,臣妾实在是没办法了,臣妾的侄子被官府抓走了,他是无辜的呀,陛下!”
南渊帝甩开她的手,“哼,你无视宫规,贸然前来,就为了此事?”
李贵妃继续哭诉道:“陛下,臣妾那侄子一向乖巧,定是被人冤枉的,求陛下救救他。”
南渊帝脸色阴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朕自会让人查明真相,若他当真无辜,自会还他清白。但倘若他有罪,朕也绝不偏袒!”
李贵妃哭得声嘶力竭,“陛下,臣妾就这么一个侄子,您不能不管啊!”
南渊帝不耐烦地说道:“够了!你先回你的寝宫,待事情查清楚,自会有定论。”
李贵妃见南渊帝如此坚决,知道再哭闹也无用,只能心有不甘地被宫女搀扶着离开。
而另一边的皇后的寝殿,皇后正端坐在榻上,听着宫女禀报李贵妃的举动。
“娘娘,那李贵妃不顾禁足,跑去皇上那里哭闹,为她的侄子求情呢。”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皇后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她倒是心急,以为这样就能让皇上心软?”
宫女附和道:“娘娘说的是,这李贵妃也太不懂规矩了。”
皇后轻轻拨弄着手中的珠串,“她向来如此,仗着皇上的宠爱,肆意妄为。不过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让她得逞。”
“娘娘,那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宫女问道。
皇后沉思片刻,“先看看皇上的态度,本宫倒要看看,这李贵妃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宫女点点头,“是,娘娘。”
皇后看向窗外,神色平静,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打压李贵妃的势力。
不久后,皇后到御书房门口,声音从外面传进御书房。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的声音温婉柔和。
南渊帝听到皇后的声音,放下手中的奏折,“进来吧。”
皇后款步走进御书房,微微福身,“皇上,臣妾听闻了李贵妃之事,特来看看。”
南渊帝皱了皱眉,“她也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皇后轻声说道:“皇上莫要动怒,想来李贵妃也是关心则乱。只是这后宫之中,当以规矩为重,她此番作为,确实不妥。”
南渊帝叹了口气,“朕也为此烦恼,不知该如何处置。”
皇后微微一笑,“皇上,臣妾以为,当以律法为准。若李贵妃的侄子确实无辜,自当释放;若有罪,也应依法惩处,如此才能服众。”
南渊帝点了点头,“皇后所言有理。”
皇后继续说道:“臣妾也会叮嘱后宫众人,引以为戒,不可肆意妄为。”
南渊帝看着皇后,眼中多了几分赞赏,“还是皇后考虑周全。”
然而,尚书府,此时李尚书的头一个比两个大。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烦闷不堪。想到女儿在狩猎场闯下的祸事,儿子又在酒楼伤人被官府抓走,如今连贵妃都不顾禁足之令去求皇上做主,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他感到无比头疼。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李尚书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您先别着急,咱们再想想办法。”
李尚书瞪了他一眼,“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李家如今是陷入了绝境啊!”
管家低头不敢吭声。
李尚书猛地坐下,双手揉着太阳穴,“这一家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这时,有下人来报:“老爷,夫人求见。”
李尚书不耐烦地说道:“让她进来。”
李夫人走进书房,看到李尚书满脸愁苦,心中也是一紧,“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李尚书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都是你们纵容儿女,才酿成今日之祸!”
李夫人委屈地哭了起来,“老爷,妾身也不想这样啊。”
李尚书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哭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