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看看。”江心棠抬步朝里走。
绿屏连忙拦住:“冯姑姑不让你进去,怕过了病气给你。”
“没事儿,我身子好。”江心棠径自走了进去。
冯若惜小脸苍白地躺在床上,看到江心棠进来,忙要起身行礼。
江心棠上前按住她的肩头:“冯姑姑,不必多礼,躺着吧。”
冯若惜连忙道歉:“王妃,都怪卑职身子不争气,没法起来处理府中之事。”
“谁也不想生病啊。”江心棠道。
冯若惜一脸忧愁地道:“可是府里上上下下——”
江心棠安抚她道:“有我在呢。”
冯若惜眉头依旧紧锁道:“王妃还不太了解府中——”
江心棠不在意地道:“你身边的庄嬷嬷几人都是能干的,我问他们就行了。”
冯若惜一脸的过意不去。
“不要担心,好好休息,快快好起来。”江心棠继续安抚。
冯若惜只得道:“是。”
看得出来冯若惜身子真的不适,江心棠简单地同冯若惜说了几句,走出冯若惜的卧房,喊来庄嬷嬷等人。
她并没有急着接手府上的事情,而是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做事情。
就这么过去三天了。
府上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冯姑姑,王妃没有插手府上的事务,下人们对她很是喜欢。”绿屏有些急了。
看着江心棠急急忙忙地把勤行院握在手里,冯若惜以为江心棠会在自己生病之际,会干涉庄嬷嬷等人做事,她因此挖好了坑,就等着江心棠跳进去。
到时候整个王府乱糟糟一片,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曾想,江心棠这次却是不插手。
“姑姑,那现在怎么办啊?”绿屏问。
“急什么?”冯若惜从容地道:“你去请她来一下。”
“请王妃?”
“嗯。”
绿屏不知道冯若惜找王妃要干什么,但冯若惜发话了,她只好把江心棠请了过来。
“王妃。”冯若惜立马要起身。
江心棠再一次按住冯若惜的肩头:“冯姑姑不必客气,躺着吧。”
冯若惜靠坐在床头,道:“王妃,卑职犯了错。”
江心棠诧异地问:“犯了错?”
冯若惜轻轻点头:“是。”
“什么错?”
“卑职这几日病糊涂了,忘了王爷的生辰。”
“王爷的生辰?什么时候?”江心棠当真忘了这事儿。
“下月月初,往年都是大操大办的,可去年王爷身子不适,就免了生辰宴席,皇后娘娘说今年一定要好好地办一办,冲冲晦气,祈愿接下来的一年平安顺遂,可是卑职……卑职……”冯若惜愧疚的眼圈通红。
江心棠想了想,道:“应该来得及吧?”
冯若惜状似惶恐一般,问:“来得及吗?”
“来得及。”和其他王府妻、妾、皇孙、郡主等等相比,锐王府的只有谢景熙这么一个真正的主子,事情相对简单的多,江心棠道:“你说,我让他们去办。”
冯若惜便喊来绿屏,道:“让庄嬷嬷把往年需准备的事宜和宴请单子拿来。”
“是。”
没一会儿,庄嬷嬷来了,递给江心棠两本簿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谢景熙生辰宴上衣、食、住、用等等的一堆讲究。
她忽然发现锐王府就谢景熙这么一个主子,也比其他王府妻、妾、皇孙、郡主等人还要麻烦,忍不住嘀咕:“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