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果断救了你一命。”
赵括站在原地,望着对方离去的方位久久愣神。
好似一场大梦。
直到一阵风刮过,天上下起了雨点,雨滴落在赵括额头上。
他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中紧攥的秘籍,放进怀中,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外院。
赵括的住所靠近茅房,很小的一间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小桌子和一个板凳,一张一人卧的大床。
在以往,唐门没落寞到此的时候,这张大床,起码要挤上四五个人。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借着月光,点上蜡烛,无心睡眠,掏出一本书,研究了起来。
这时,一个起夜的男弟子路过,见到光亮,发现了赵括手中的书,随口念了出来。
“论语新编。”男弟子打着哈欠说道:“赵师弟,你都不知道你又惹了多大的麻烦。”
还没等赵括回答,此人就进了茅房,不一会就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脑袋一晃一晃的,显然困意笼罩着他。
见此状,赵括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等到对方离去,他才正式翻开扉页,小声朗读了起来。
“孔哥仁且义,孟哥义且仁。”
打开正页,选择其中一篇开始读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人在婴儿时期的时候,性格总是善变的,虽然一开始的性格很接近,但随着习惯的不同,就开始拉开很大的距离……”
赵括读完之后,受益良多,虽然作者是佚名,但编书的这个家伙一定是个大才。
他的心情激荡,又忍不住翻了其中一篇。
“在必要的时候,一定要主动闹出一场笑话,这种时候,马上用双手捂住脸,装作羞耻的模样,接着露出一条小缝,观察四周,不要在乎那些哈哈大笑的家伙,那些家伙注定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一定要观察那些不笑的家伙,仔细观察这些家伙的表情,看看他们为何不笑,这些家伙才是成为狠人的好苗子。”
“此招亦适用于多种情况,在正经的场合,不宜做出滑稽的举动,所以必须举一反三,在别人闹出笑话的时候,可以装作打哈欠的模样,用双手搓搓脸,同样露出一条缝来,并偷偷记下周围人的表情。”
“谁不笑,谁就有问题,因此不要把多余的精力放在那些哈哈大笑的家伙身上,没有那个必要,这些愚蠢的家伙今后注定笑不出来,反而那些不笑的家伙很有可能成为你的对手。”
赵括看到这里,合上了书籍,他沉默了。
赵括有一种直觉,这本书上面的内容绝对是对的,只恨自己为何早没读这本书。
明明这本书一直压在被褥下面,和他相伴了数十年的光阴,但他一直没有拿来仔细读上一读。
仔细想一想,他赵括也犯了很多的错。
一直以来,因为他人的嘲笑,没敢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没敢观察周围人的表情,也没有记下周围究竟有没有狠人存在。
反而在别人犯错误的时候,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现在仔细想一想,这究竟是不是那些家伙特意而为之的呢?
想到这里,赵括连心跳都静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