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双手撑在马鞍上,轻盈地跃下马背,红色与黑色交织的军靴稳稳地踏在了地面,背后飘扬着一条红色的斗篷。在他的身后,是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
不过这些骑兵并没有身穿光明铠,而是身着更加厚重的全身甲,连他们的战马也覆盖了一层坚固的护甲。得益于苏牧研发的冷锻技术,使铁片变得更薄,大大减轻了马甲的重量,同时未减弱其防护性能。然而,这种工艺复杂且难度极高,所以这类马甲非常稀少。苏牧组建的这支精锐骑兵被命名为“铁浮屠”。
“轰!”
就在苏牧下马之际,一道身影仿佛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了他身后。这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一个背着超过一人高的巨大黑剑的人。剑身漆黑如夜,中部有一条暗红色的神秘纹路,公输坚称之为自然形成、无法人为雕刻的特殊印记。此剑外形朴实,但却沉甸甸,没有开锋的痕迹。
剑的高度接近一人,并且异常宽厚。如果此时虎奴也在场,手握巨大的战刀,两人定会形成一对。当初,公输坚为虎奴制造兵器时,顺手打造了一刀一剑。刀自然归了虎奴,而这把剑却被陈胜看中。虽然这把巨剑比虎奴的战刀稍轻,重达一百三十斤,陈胜却能轻松驾驭,由此可见他的天生神力。
苏牧对其颇为满意,便将陈胜收至麾下。下了马后,苏牧大步走向帅帐。
“哈哈哈,臭小子,没想到还有机会和我一起出征吧!”
刚迈进门,王翦的大笑声便传入了苏牧的耳中。
苏牧笑道:“老头,你这么大年纪了,这点小事何必亲自出马呢?”
王离则恭敬地站在王翦身后,不断点头附和。
“爷爷,依我看,老大说得有道理,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留在家里安享晚年吧,我和大哥出征就行了,没几天就能搞定大月氏。”王离赞同地说。
“荒唐!”
王翦猛地转头,愤怒地瞪着王离,“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的人?我这一生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死在战场才算荣耀,若是老死在床上,那才是耻辱。等你父亲年迈时,你也会这般劝他躺床等死吗?我的事,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王离被斥得一脸茫然,眼中充满了委屈的泪水。一旁的苏牧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并没有出言安慰。
其实,这并不是说王离的话没有道理,而是他没有理解他爷爷的良苦用心。这位大秦武成侯虽外表粗犷,但内心却异常细腻。
苏牧猜测,王翦可能察觉到了某些事情,所以才决定带王离离开咸阳。也许王翦心中早就有所预见,只是不能对外人明说,即使这个外人是他的孙子王离。
原因是显而易见的,王离并非智谋出众之人。
“既然您这么说,我也不再多言。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何时启程?”苏牧问王翦。
王翦沉思片刻,抚摩着下巴上的白胡须说:“行军如箭,越快越好。今天下午我就去禀告陛下,明天清晨大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