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实在不愿再伸手去救这位满身臭气的老太婆了。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有人忍不住催促:“傻柱,快点吧,不能让老人家再泡下去了,冻坏了可怎么办?”
傻柱忍着心里的恶心,正准备找个借口推脱。
却见秦淮茹走了过来,眼里带着恳求,焦急对着傻柱喊了起来。
“傻柱,拜托你了!再坚持一下,帮帮忙吧,你救了他们,我真的会感激不尽的。”
“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秦淮茹的一番话犹如一颗“致命的炮弹”直击傻柱的心。
他愣了愣,心里乱成了一团。
虽然贾张氏实在让人厌烦。
但秦淮茹的请求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拒绝。
他咬了咬牙,心想:“算了,豁出去吧。”
“好,好,我马上!”
傻柱强忍住心里的嫌恶,终于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他蹲下身,伸手一把拽住了贾张氏的胳膊。
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差点让他吐出来,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硬是强忍着。
“来,抓紧我,别再掉下去了!”
“那再掉下去,被呛死了,就不怪我了。”
傻柱心里默默念叨着,迅速用力将贾张氏拖出了臭气熏天的茅坑。
尽管他脸上依旧挂着不耐烦的神情,但还是把贾张氏安安全全地送上了地面。
贾张氏终于被救上来,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满身的粪便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棒梗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同样臭气熏天,小脸冻得青白,牙齿打颤。
“哎呀,这身上的臭味可怎么弄啊!”
有人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议论着贾张氏和棒梗的惨状。
贾张氏又羞又恼,心里一片冰凉。
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一把拽过棒梗,怒声说道:“快,快跟我回去,用水把这身臭东西冲干净!”
无奈之下,贾张氏和棒梗只能忍着刺骨的寒意,回到院子里,用冷水仓促地冲洗掉身上的粪便。
冷风呼啸,两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湿透。
棒梗眼里带着恨意,一边瑟缩着洗,一边心里暗骂:“总有一天,我要报复回去!”
傻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心里有些许得意,却也没说什么。
他甩了甩手上的污渍,打算赶紧离开这臭气熏天的地方,眼不见为净。
整个大院依旧弥漫着刺鼻的臭气,似乎空气中都带着挥之不去的晦涩味道。
贾张氏和棒梗一脸疲惫地回到家,身上的臭味虽然冲掉了大半,但寒风里冷得直哆嗦。
两人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换了下来,贾张氏嫌弃地将那一堆臭衣服一把塞给了秦淮茹。
“拿去,赶紧洗干净!”
“不是赶我……”
还不等秦淮茹说完,贾张氏连忙打断,“赶紧滚去洗衣服,话怎么那么多,赔钱玩意!”
此时的贾张氏可不想让棒梗知道自己将秦淮茹赶出去。
毕竟是棒梗的亲娘!
秦淮茹接过衣服,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心里却满是苦涩。
这几天接连的事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
儿子棒梗和婆婆贾张氏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但她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转身去清理。
傻柱站在院子角落里,脸色尴尬且无奈。
满身的臭味让他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刚刚勉强冲洗干净了身上的污垢,可是全身湿漉漉的,寒风里冷得直哆嗦。
他试图往屋里走,想要换一身干净衣服,却被聋老太太堵在门口。
“你臭得跟什么似的,别进来!我年纪大了,受不了这味儿。”
老太太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看着傻柱。
然后把一套干净的衣服丢了出来。
傻柱蹲在门口,看着地上的衣服,无奈又委屈。
“救了你命,你还这……”
他站起来默默地拿起衣服,低声咕哝。
“我不过是救人嘛,这搞得……唉,怎么感觉救人反而变成了罪人?”
不远处,何卫国冷眼旁观。
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随意地揶揄。
“大哥啊!瞧你那样子,成了个臭大王,这世间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何卫国的语气中满是讽刺和幸灾乐祸。
傻柱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力反驳,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这几天为了帮贾家,他的生活已经乱成一团,现在被嘲笑也无从反击。
一旁的何雨水看着这一切,气得直跺脚,忍不住冲着傻柱怒吼。
“大哥,你就这么糊涂吗?”
“你救那一家人,他们可没一个人感激你!反而连带着我们都遭了殃!”
她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失望,眼中透着对哥哥的不争气的恼火。
傻柱没有回应,只是垂着头,默默穿好衣服。
手脚笨拙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心中的苦涩无处发泄。
何雨水看着傻柱那副窝囊样,越发生气。
天刚刚亮,贾张氏和棒梗的屋子里却是一片寂静,只听得棒梗时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咳嗽声。
棒梗躺在床上,脸色蜡黄,额头冒着汗珠,整个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而贾张氏也好不到哪去,靠在床头,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面色灰白,眼神涣散。
两人高烧不退,屋里寒气逼人,可他们无力起身,只能任由病痛折磨。
贾张氏虚弱地眯着眼,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棒梗,咱们得去医院……可咱家没钱……”